斷魂草感知到新鮮雞血,正努力朝雞血的位置湧動著身體,短短十幾秒鍾的時間,斷魂草的一頭就從上官琴腳背上的傷口伸了出來,帶著一些淡綠色的黏稠性液體,攀附在上官琴腳背上。
閻京看準時機,快速出手,一把抓住斷魂草的頭,斷魂草被突然起來的人力拉扯,似乎意識到自己上當了,迅速的往後退。
閻京早就料到斷魂草會退,立即將銀針刺進上官琴中封、商丘、照海三個穴位,使上官琴的腳與身體暫時封閉起來,阻止斷魂草的再次進入。
斷魂草見不能回到滋養自己的身體,又往外湧了一段,閻京大力一拉,順勢將斷魂草齊根砍斷,先前上官琴的傷口沒有流血,此刻血瘋狂的往外湧,上官琴也突然悶哼了聲。
見上官琴突然有感覺,陳宇昊激動的上前,握著上官琴的手:“阿琴,很快就好了,你再忍一忍。”
閻京已經將上官琴的腳拿出了水麵,用銀針封住了上官琴身上的幾大穴位,上官琴腳上的血果然慢慢停止了,閻京也才暗中鬆了口氣,對陳璿道:“把消毒液和紗布給我。”
替上官琴消好毒,包紮好,閻京囑咐陳璿替上官琴更換幹淨的衣服,自己則退了出去。
陳宇昊見上官琴平安無事,也就放心了,問陳璿:“小璿,閻醫生是你們醫院的醫生嗎?想不到年紀輕輕就這麼能幹,你要多跟著他好好學學。”
“不是,他還隻是個學生,我曾經主動請過他來我們醫院,但是他拒絕了。”陳璿如實說道。
陳璿所在的醫院是青海市第一財團沈氏旗下的王牌醫院,彙聚了國內外眾多名醫,醫院的設備也是世界一流水準,可以說,沈氏醫院是國內醫生都向往的醫學天堂,然而閻京他卻拒絕了。
陳宇昊沉思了片刻,對陳璿道:“一會兒我倒是想會會這個年輕人。”
“爸,他是我朋友,你可別太為難他。”陳宇昊什麼脾氣,陳璿最清楚不過了,一向在官場行事雷厲風行的陳宇昊,在外頭可給了不少人難看。
陳宇昊一聽苗頭不對,他的寶貝女兒可從來都沒有在自己麵前維護過別人,陳宇昊看著陳璿,道:“他救了你媽媽的命,我當然要當麵感謝他。”
陳璿一聽,暗中鬆了口氣,神情明顯放鬆了下來,陳宇昊看在眼裏,並沒有多說。
“你去叫閻醫生到書房等我,我馬上就來。”陳宇昊道。
陳璿便走了出去,陳宇昊看著陳璿背影,臉色變得有一絲凝重。
樓下,經過剛才救治上官琴,孟文西對閻京也是刮目相看,對閻京就多了幾分敬重。
閻京局促不安的坐著,剛才他在救治上官琴的時候渾然忘記了身份問題,現在精神放鬆下來,他又有了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閻醫生是本市人?”孟文西問道。
“不是,我是東安縣的人,才來青海市不久。”閻京如實說道。
東安縣,青海市出名的貧困縣,每年政府重點扶持的地區之一。
“看閻醫生年紀也不大,醫術卻如此了得,真是年少有為啊。”孟文西這句稱讚,是發自肺腑的。
“您過獎了。”閻京有些尷尬的笑道。
“閻京,你跟我來,我爸爸有事找你。”陳璿及時出現,替閻京解了圍。
閻京如獲大赦,起身對孟文西道:“那……我先過去了。”
孟文西頗有禮貌的點了點頭,閻京跟著陳璿上了樓,徑直走向二樓書房,一進書房的門,閻京就長長的吐了一大口氣。
陳璿忍不住笑起來:“看你平時吊兒郎當的,想不到也有怕的時候。”
“我的大小姐,我可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不怕才怪了。”在陳璿麵前,閻京可以做真正的自己,不用顧忌什麼。
“我家又不是豺狼虎穴,你怕什麼怕。”陳璿吐了吐粉舌,說道。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你爸總覺得心裏有點害怕。”閻京坦誠說道,他總覺得似乎在哪裏見過陳宇昊,卻又一時想不起來,但可以肯定的是,陳宇昊絕對是個人物,否則不會擁有那種不怒而威的威嚴。
陳璿也一直都沒有提起過自己的身份,閻京也隻是當她是一般富家女,如果閻京知道陳璿是市長的女兒,他還會接受自己嗎?
陳璿不確定閻京知道後會有什麼反應,但她心中擔憂閻京會因此而疏離她。
書房的門被拉開,陳宇昊走了進來,他已經換了一身剪裁合體的西服,此刻正滿麵春風的笑著,“小璿,你先出去,我想單獨和閻醫生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