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看你這麼小心翼翼的收拾那些草藥,它們都很珍貴嗎?”白潯隨口問道。
“倒也不是,這些草藥是要拿回去培植研究的,學校老師教我們要仔細對待,如果養不活,是要扣學分的。”閻京裝出一副害怕扣除學分的樣子,說得極為認真。
“哦,看你這麼小心,我還以為是什麼珍貴的草藥呢。”白潯道。
閻京笑了笑,跟在白潯身後專心走路,期間他心裏一動,問道:“敢問白小姐,前段時間的某個晚上,在將軍路的某間屋子裏,是不是你出手救了我?”
白潯回頭,酷酷地一笑,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這人看來不簡單啊……”閻京有心想問白潯的身份,但直接開口又有點突兀,即使問了她也未必回答,於是忍了下來,隻是不停致謝。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氣氛不算和諧也不算尷尬,很快就出了南山。
白潯的車就停在南山出口處,是一輛嶄新的吉普牧馬人,車是進口車,跑這種山路十分有優越性。
“愣著幹什麼?上車啊。”白潯催促道。
閻京上了車,感歎道:“白小姐真是與眾不同,一般女孩子可不會開這種車。”
“誰說女孩子就不能開這種車了?這是世俗的偏見,我們女人,未必不如你們男人。”白潯迅捷啟動車子,她動作十分瀟灑,頗有大將風範。
白潯這麼一說,閻京笑了笑,心想今天真是遇到了女中豪傑了,還好她不是什麼壞人,不然自己死在這荒山野嶺的都沒人知道。
吉普在路上一路疾馳,白潯開車簡直就是飆車,陳璿也算是開快車的了,但和白潯比起來,簡直不是一個段位,不過還好吉普的性能好,一路倒沒怎麼顛簸,等到下車,閻京臉色都變白了。
“謝謝。”雖然受了驚嚇,閻京還是不忘道歉。
“真是見鬼了。”白潯暗罵了一聲,皺著眉頭看著閻京,問道:“你住在這裏?”
“是啊,我今天剛才搬進來的。”閻京深呼吸著,緩解剛才受到了刺激。
“你好,新鄰居,我就住在你家隔壁。”白潯也是無奈,心想世上竟然有如此巧合的事。
閻京也是愣了,要不是這是他親生經曆的,他真的以為是在拍電影了。
“呃……鄰居?”閻京覺得自己的舌頭都要打結了。
“沒錯,我就住這棟。”白潯指了指旁邊那棟白色的別墅,說道。
有時候你不得不相信,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小。
閻京正想邀請白潯到自己家坐會兒,算是感謝她今天的救命之恩,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閻京抱歉道。
“喂,閻京你現在在哪裏?你電話怎麼一直打不通?陳璿那邊出事了!”沈霜兒在電話那頭急切的說道。
“你冷靜一點,阿璿她出什麼事了?”白潯還在,閻京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白潯用口型說自己先回去了,閻京揮了揮手,正轉身進屋。
“她被警方抓起來了!事情我來不及跟你解釋,你現在在哪裏?我來接你。”沈霜兒急不可耐的說道。
“你說什麼?阿璿被警方抓起來了?”閻京不可置信的問道,聲音也大了起來。
先不說陳璿是爸爸是青海市的市長,就算是陳璿本身,也是仁義醫院著名的醫生,加上陳璿的身份背景,青海市警方絕對不會輕易抓人,而且他去南山之前尚未有任何征兆,這短短幾個小時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現在在哪裏?我當麵跟你說。”沈霜兒道。
閻京報上了地址,等著沈霜兒來接他,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根本就沒有心思管剛采回來的草藥了。
大約二十分鍾左右,沈霜兒的車就到了,沈霜兒車都沒下,徑直叫閻京上車,車子又疾馳起來,朝仁義醫院駛去。
路上,沈霜兒把情況大致跟閻京講了。
原來,昨天陳璿臨時接了一個手術,手術非常順利,但今天下午病人突然去世了,病人家屬要求檢查死者死因,竟然查出死者服用的藥物有問題。
陳璿作為死者的主治醫師,負有一定的責任,但藥物並不是經過陳璿的手,也不是陳璿喂服的,醫院方麵和死者也達成了賠償協議,但偏偏事情出現了變化,死者家屬突然一口咬定是陳璿故意用了假藥,才導致死者猝死,並報了警,警方以故意殺人罪將陳璿拘留了起來,並且不許任何人會見,現在連陳宇昊都見不到她。
閻京直覺這裏麵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但是他一時也說不出來,現在他隻能盡快趕到醫院,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還陳璿一個清白。
仁義醫院,院長趙奕歡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