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是想掰扯掰扯?你當年下部隊的時候自稱會西洋拳術,這都快六十多年了,也不知道你拳術有沒有退步,這樣三號我跟你打個申請,投票的事先放一放,我跟阮國修過過招怎麼樣?”
王鐵猴一聽要投票,馬上就坐不住了,拄著拐杖就站了起來,對著坐在主座上的老上級開口申請道。
當然,王鐵猴也不敢把話說得太過,他對這位老上級還是相當尊重的,不然換做他的脾氣,根本就沒有申請一說,直接就大打出手了,但是在三號的麵前,他不敢。
不是沒那個膽量,是他在對方的麵前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勇氣。
可以說,王鐵猴對三號的恐懼早在幾十年前就根深蒂固了,早年他隻是個戰士的時候,他麵前的三號就是連長,一直到他成開國將軍的時候,三號仍然是他的頂頭上司,可以說他這一生都三號見證的,他又怎麼會有勇氣對付三號。
最可怕的就是,王鐵猴終其一生,甚至不單單是他就連他身旁的幾個元老,都不知道三號真正的名字。
他們可以說在許多年前就掌握了華夏真正的核心力量,但是任憑如此卻連一個人名都打探不出來,想一想便覺得恐懼。
三號這一次倒是有些反常,甚至眼中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憤怒神色,而是很自然的抬起了眼皮看了王鐵猴一眼。
隻是一眼!這個昔日的華夏戰神嘴唇明顯的顫抖了起來,然後一下坐在了凳子上,再也不敢開口說一句話。
什麼王霸之氣,什麼威猛無雙,那些形容詞在王鐵猴跟三號一個對視之中,便在他的腦海中全都被硬生生嚼碎。
當時他的腦海中就浮現出八個字“神恩如沐,神威如獄!”
可以說,當時的三號,眼神之中並沒有任何的殺機,甚至看起來隻是普通的對視,但是卻有一股極為強大的意念,透過眼神傳遞到王鐵猴的腦海裏,一下打消了他所有的念頭。
“這個老東西,真的以為能夠在三號的眼皮底下放肆,我一激他,他就暴露原形了,也不知道就他這個脾氣,是怎麼活到這麼大年紀的,難道當年的研究真的成功了?”阮國修笑吟吟的看著王鐵猴心中想道。
他跟王鐵猴鬥了一輩子,正應了那句與人鬥其樂無窮,任何時候他都十分樂意找機會打擊自己的這個老對手,包括上一次從中海傳出來圍堵青幫別墅的指令,實際上也是他親手審批的。
隻不過,後來也是因為王鐵猴找到了三號,然後三號親自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他才再也不敢做這些多餘的事,不然閻京鬧出這樣一個醜聞,他當然會毫無猶豫的插手動用自己的手下的能量,把閻京逼上絕路。
不知不覺之前,其實明麵上不說,這些人也把閻京和王鐵猴綁在了一次,當做了值得關注和打壓的年輕人。
畢竟,能夠趁機惡心王鐵猴一般,也是阮國修這些老人非常樂意做的事。
當然了,看不上王鐵猴的當然不止阮國修一個,比如秦錚,又比如至始至終就像一個彌勒佛一樣,眯著眼臉上始終掛著微笑的詹牧青,這些人早間年可都是實打實的實權派,每一個是軟骨頭,手底下的人脈關係更是錯綜複雜遍布整個華夏。
“這個詹牧青,表麵上和和氣氣的,像個大好人似得誰都不招惹,但是肚子裏的花花腸子還比誰都多,表麵上跟你談笑風生,背地裏指不定變著法的想著怎麼捅你刀子,老而不死是為賊,我們這些人裏,也隻有三號能壓他一頭,我不行,阮國修更不行!”
這三個人之中,在王石猴的眼裏,最危險的不是處處跟自己作對的阮國修,反而是被稱為老好人詹牧青,當年他在位的時候,就靠打溫情牌出名,但是背地裏他手下的一些資本家一個個賠的褲子都沒了,還要伸出大拇指感謝他。
可想而知,這樣的人,有多麼的恐怖。
“好了,你們吵下去也沒有意義,一大把歲數了還要動手,也不怕把腰閃了,我們都不是年輕人了,老咯,算一算,這裏我年紀最大,馬上要百歲老人了,在活十年我都不期望,多活一年都是老天對我的賞賜了。”
三號點了點桌子,眼神掃視過眾人,開口道:“一號和二號走了,這麼多年很多事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大家都是老朋友,撕破臉就不好看了,今天就是朋友聚在一塊嘮嘮家常,文鬥武鬥根本沒有必要。”
“那老首長,你對這件事,到底是什麼態度。”詹牧青依然掛著一臉仿佛能夠融化冰雪的笑容,開口道:“那個年輕人我聽說了,醫術確實不錯,比前些年吹噓能夠起死回生的神棍強多了,可是為了他讓我們這些人動一動,不太合適吧。”
“是啊,代價太大了。”秦錚也搖了搖頭,開口道:“而且國內的媒體這幾年的風向有所轉動,明麵上是揭露真相,其實暗地裏專門披露一些擾亂人試聽的東西,就連我們遇上這樣的事,也要小心翼翼,這次那個小子栽到這上麵,也是他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