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死路一條
“姐妹們，姐妹們，大家幫幫我，幫幫我吧！我阿瑤在芭提雅無親無故，隻有這個劇團啊！如果將阿瑤趕出去了，阿瑤身無所長，可就隻有死路一條啊！”阿瑤師傅說著，便拱了拱手。
眾多的姐妹都圍了過來，看到阿瑤淚流滿麵的樣子，紛紛議論著。
“是啊！老板，您也不能因為阿瑤師傅不能跳了，就將阿瑤師傅趕出劇團啊！阿瑤師傅為劇團可是掙下了不少的錢啊！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一些姐妹憤憤地說著。
老板巴猜仍舊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老板，您若是不答應讓阿瑤師傅留下來的話，那，那我就……”
“就怎麼樣？”巴猜斜著眼睛看著我。
“那我就，就罷演！”我堅定地說道。
“對，對，對！如果一定要將阿瑤師傅趕走，那我們大夥全都罷演，全都罷演！”眾姐妹全都嚷了起來。
巴猜看到這個情形，終於是軟了下來，道：“那好，那好！那就暫且留下來吧，不過，這登台演出是不可能了，要留下，可就是隻能做應招小姐了！阿瑤，你覺得怎麼樣？”
天啊！做應招小姐，在客輪上服務，這就意味著是賣身啊！
這一點我是非常明白的，如果在這艘遊輪上不能憑技藝掙錢的話，那麼就隻能靠賣身掙錢了，我真是替阿瑤師傅感到委屈，真是為阿瑤師傅抱不平啊！
“不，不能！老板，您不能讓阿瑤師傅做應招小姐啊！”
“我也不想這樣做啊！可是在我們這個劇團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如果不能掙錢，那麼誰來養活她呢？當然，如果不樂意留下做應招小姐的話，那可以離開，可以離開劇團去另謀高就啊！”巴猜不冷不熱地說道。
“老板，您？您？”我被巴猜堵得說不出話來，我轉臉對阿瑤師傅說道：“阿瑤師傅，您，您不能答應做應招小姐啊！”
我以為阿瑤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留下的，可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阿瑤說話了。
“好！我答應，隻要讓我留下，讓我繼續住在公寓裏，我答應，我都答應。”
我們這些姐妹雖然都替阿瑤師傅抱不平，可是既然阿瑤師傅已經答應了，那我們也就沒有辦法了。
就這樣，年老色衰，腿腳受傷，無法登台演出的阿瑤隻好留在遊輪上做了一名應招小姐，應招小姐每個月的薪水隻有我們這些演藝人員的四分之一，她們大部分的收入都得靠服務和出賣身體來掙錢，當然，那還得客人樂意帶你出去過夜才能獲得。
晚上，我和尼桑回到宿舍，一直都在替阿瑤師傅抱不平，可是抱怨歸抱怨，我們也是在巴猜手下混飯吃的，也就隻能是悄悄地說說罷了。
我將阿瑤師傅被迫成為應招小姐的事情寫進了日記，當然寫的更多的還是和林白一起前往林雅的墓地看望林雅的情景。
在日記的最後，我寫進了我的決心：“林白的妹妹林雅都能將她美麗的眼睛捐獻給小雨，我也要將自己的眼角膜捐獻出去，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這個世界，我也要將我的眼角膜捐獻給有需要的人，讓我的眼睛能夠一直看到這個美麗的世界，能夠看到人間的光明。”
想到林白，想到今日和他一起並肩踏浪看夕陽，我的心便覺得暖暖的，竟然連肚子還餓著都忘記了。
“小薇姐，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買了夜宵回來，你趁熱趕緊吃吧！”尼桑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麵進來了。
“哎呀，尼桑，你可真是太好了！我的肚子正餓得咕咕叫呢！”
感激地看了尼桑一眼，便接過麵條，吃了起來，今日這頓飯雖然吃的晚了點，可是吃起來卻覺得格外香甜。
美美地睡了一覺，早上一睜開眼，我的眼前便浮現出林白那張帥氣的臉，還有那滿臉的柔情。
吃過早飯之後，我對尼桑說要去看我的父親。
其實我本來真的是打算去看父親的，這段日子以來，一直忙著小雨和林雅的事，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去看我的父親了。
我從櫃櫥裏找出了那次為父親買的一件白色的麻布襯衫，拿起手袋，走出了公寓。
我在公寓門口的小賣部又買了些水果，然後叫了一輛計程車往我那所謂的“家”走去。
到了巷子口，我下了車。
屋子裏靜悄悄的，莫非父親出去了？
隱約聽到裏麵的一間小屋子裏傳來低聲的話語，父親租的這處房子不大，一共也就隻有兩間，靠外的一間做了廚房，飯廳兼客廳，裏麵的一間小點的就是父親的臥室了，平日裏父親都是一個人住，家裏沒個女人，也就顯得特別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