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征衍這一喝當真是突兀而且驚詫,不單單是駱箏定住了,就連前方麵對麵駱箏而站的宋七月也是愣住。下一秒,她回過神來,她側步一動,回頭望去。隻對上了莫征衍一張冷凝的俊彥,他正凝眸用一種質問的眸光看著自己。
那不隻是質問,那仿佛已然是質疑!
--你現在又是在以什麼身份跟她說話!
什麼身份?什麼身份!
她差點就被他的質問所認同了,甚至是懷疑起自己來,恨不得也要問問自己,宋七月。你又是什麼身份?在他的眼裏,你又是什麼身份?
她的唇抿的那麼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刻。在宋七月的眼中,他的俊容被那燈光給打散了暈開模糊,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聲音又響起來,是誰曾經當著別人的麵,是誰口口聲聲說--她是我的妻子,宋七月。
什麼妻子?這真是太可笑,那隻是隨口說說罷了!
你根本什麼也不是!
宋七月猛地醒神,整個人猶如被丟向了寒冬的河水裏,她望著他,在此刻三人相逢,她眼神也是一冷,再也按耐不住。
"這句話,你該先去問她,而不是來問我!"宋七月開了口。
"征衍。你誤會了。"駱箏說道。
"駱箏!"莫征衍卻是打斷了,已然不聽駱箏在說話,"你先回去!"
"征衍……"駱箏還想說話,莫征衍卻隻是一句,"回去!"
他的嚴厲已經頓顯,此時他再也聽不進去任何話語,這讓駱箏收了聲,她不再多言,邁開步伐從宋七月身邊走過,也走過了莫征衍身邊,一下轉過轉角而去了。
而在這回廊裏麵,宋七月還站在那裏,莫征衍同樣也是。在這不算寬敞的回廊裏,燈光打的透亮,讓一切又拉回現實裏。
"那我也回去了。"宋七月開口說道。她就要走。
"你給我站住!"莫征衍喝道。
"你又想怎麼樣?"宋七月問道。
"你剛剛都對駱箏說了什麼?什麼叫作擺出姐姐的架子?這是你該說的話?"莫征衍喝問。
"我說了什麼?你難道沒聽見?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宋七月定睛道,"我告訴她,我現在喊她一聲姐姐,那是因為我還是你莫征衍的妻子!我請她不要以為,她就真是我的姐姐!事實上,我和她什麼也不是!"
"你這麼放肆!"莫征衍已然勃怒。
"不隻呢,我還請她不要倚老賣老,不要再我麵前擺出姐姐的架子,這些話我都說了!是我說的,那又怎麼樣?"宋七月迎上了他,卻像是豁出去了一樣,"我說的都是事實!如果我和你沒有夫妻這一層關係。她對我而言就是一個陌生人!"
"你到底有沒有家教?難道宋家的家教就是讓你這麼為人處事!讓你這麼不懂得尊重人不懂得禮貌?"莫征衍又是喝道。
提到了宋家,宋七月就像是被點燃的炸藥一下炸開了,"你不要跟我談家教。跟宋家沒有任何關係!我從來就是這樣!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宋七月,從小到大都任性慣了!我就是任性!"她像是豁出去了一樣,隨他怎麼說,這樣轟然喝道。
"我的話說完了。"宋七月丟下一句,她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