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南城一趟,重回莫氏後,宋七月才得知博納在港城已經設置辦事處,而且今日起程青寧也已經帶著團隊搬離莫氏公司。而至於那辦事處,宋七月早先就去過一趟,正是廣泰大廈的頂層辦公樓。
就在第三批名單還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時,一家熟悉的公司也映入宋七月的眼中。
"宋經理,鼎鑫的負責人邵經理到了。"助理微笑提醒,帶著人而入。
宋七月瞧見邵飛,這下倒是樂了。
原來鼎鑫的許總也有意參選此次的項目,所以直接派了邵飛過來談判。趁著助理帶著邵飛隨行的那一位去領取資料,宋七月笑道,"鼎鑫的拓展領域還真是越來越廣了。"
邵飛道,"明明知道是不切實際的可能,偏偏還要硬上,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真以為自己是武鬆?"
"我說邵經理,好歹你也是鼎鑫的負責人,有把自己公司說成這樣的麼?"宋七月歎息於他的毒舌,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講情麵,卻也不驚奇,仿佛就該是如此。
邵飛冷聲道,"鼎鑫是以商貿起家,商業零售和電子有什麼相關的關係?雞和鴨能是同類嗎?"
宋七月轉動著手中的筆,對著邵飛道,"怎麼不是同類?都是禽獸呀。"
邵飛聽見她這話,當真是沒了聲,而後怒道。"誰有心情和你開玩笑?"
宋七月趕忙安撫他,又是問道,"那你這邊打算怎麼辦?"
"盡力而為,不過你千萬不用賣我麵子。"邵飛直接道。
"放心,你也沒有麵子可以讓我賣。"
"……"邵飛又被她將了一軍,他回道,"你說話就不能讓我舒心一秒鍾?"
"行,我一定會給鼎鑫這個機會,踴躍推舉,不過成不成也就看自己本事了。"宋七月立刻應道。
"說真的,你說鼎鑫有機會嗎。"邵飛認真問道。
宋七月也不再嬉笑談話,她凝眸道,"成功的可能,幾乎為零。"
"你還真是說的夠直白。"邵飛了然於心,結果本來也就該是這樣了,"想要拿下這次項目的公司不少,我聽說已經兩批名單都被刷下來了,真有這麼難?"
"當了經理,這消息真是靈通。"宋七月應道,"至於難不難,那就要看博納了。"
對莫氏而言,達成項目在關鍵,找合作方隻要實力允許就可以簽訂,然而博納卡住了關鍵,所以才遲遲簽不下來。受製於人,主權不在自己的掌心握著,這的確是件難辦的事情。
邵飛倒是一笑,"這就是你的報應。誰讓你當初好好在鼎鑫又一走了之。"
"哎,都說女人嫉恨,男人嫉恨起來,比女人還厲害,甘拜下風。"宋七月感歎,"邵經理,還是回去好好想想,到時候要怎麼對你的上司交待。"
邵飛卻是一點也不在意,"大不了就是走人。"
見過邵飛後,宋七月也是在考慮項目合作候選一事。眼下最有可能的莫過於是康氏了,雖說康氏少了電子方麵的經驗,但是現在也可以通過其他公司的技術資源彌補。不過到底能否過關,還要再議。
突然,手機響起鈴聲。是駱箏來電,宋七月接起笑道,"今天空了,又想中午找我一起吃飯?"
然而駱箏卻是道,"不是現在,是想問你晚上有空嗎。我要走了,晚上聚一下吧。"
就在方才,駱箏已經提出辭職離開。早先因為莫柏堯的邀請才會回國,而年前其實項目已經脫手,後又受楚笑信之邀暫留公司。現在,她已經正式向三位上司請辭,三人都已經批準她的請求。
這一夜的聚會就等同於是歡送會,宋七月哪會不答應。
至於駱箏這裏,莫征衍和宋七月當然是有邀請,而楚笑信也沒有例外,連帶著楚煙也是一並在列。莫柏堯這邊,也有被電話通知到,更是有蘇楠和蕭墨白那一對夫妻。這下隻除了一人,那就是莫斯年,他沒有收到邀請。
午後,在莫柏堯的辦公室裏,莫斯年聽聞後,他眼眸一怔,"她辭職了?"
莫柏堯道,"上午剛剛辭職,已經都批準了,你不知道?"
"我為什麼要知道?"莫斯年反問。
"她要回英國,你是什麼打算?"莫柏堯問道。
"她要回是她自己的事情,我的原計劃不會改變。"莫斯年沒有動搖道,莫柏堯瞧著他,"我還以為,這次你要和她一起回去。"
"二哥,你不是以為,當我知道姍姍是我的孩子後,我就要去負起這個責任,和她結婚吧。"莫斯年很是不屑的神情,冷漠說道,"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奉子成婚這種事情,太過老套,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莫柏堯默了下道,"我想這句話,也是駱箏想說的。對了,晚上駱箏請了我們,你也會去吧。"
"晚上我有應酬,不去了,你們去吧。"莫斯年淡漠回道。
他的確是不會去,更何況,她也根本就沒有請他。
夜裏一家會所,駱箏做東,眾人紛紛到來,來今日的歡送會。蘇楠和蕭墨白最先到,緊接著是楚笑信,再接著是莫柏堯,緊跟其後的就是莫征衍和宋七月了。
"你們兩個怎麼這麼晚?"駱箏問道。
"晚上開了個會,晚了點,抱歉,來遲了。"宋七月回道,莫征衍則是替她拿過外套掛在衣帽架上。
蘇楠立刻道,"大哥,你是去當司機了嗎?"
莫征衍則是看向蕭墨白,"她渴了,你還不照看著,快給她拿一杯果汁。"
"我拿了果汁了啊。"蘇楠還渾然未覺,一旁幾人卻是開始笑了,笑的她十分莫名,忍不住蹙眉問道,"笑什麼啊。"
蕭墨白不忍愛妻被這樣取笑,他低聲道,"你大哥的意思是喝果汁好。能美容。"
蘇楠被眾人笑了好一會兒,這下矛頭一轉指向了他,"蕭墨白,你什麼意思,你是在嫌我又老又醜嗎?"
眾人又是失笑,蕭墨白這下是哭笑不得,好端端的又中槍了,而那罪魁禍首卻正對著自己身旁那位太太關懷備至。
"喝什麼?"莫征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