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彙謄的宋主管來見你,但是你拒絕了。"
"我是拒絕了,她來見我,可我不一定想要見她。"宋七月坐在鋼琴琴椅上,她握著手機在接聽。
那溫沉的男聲道,"她是為了什麼而來的,我想你也清楚。"
"想要得到一件東西,不付出代價這怎麼可以。"宋七月的手指在琴鍵上按下去,發出一個"叮"一聲的音節來。
"這本來也是你的東西,你知道該怎麼辦,你著手處理吧。"他又是回道,顯然已經放手,卻是因為聽到那音節聲,"你在彈鋼琴?"
"昨天我讓柳秘書買了架鋼琴,今天就送到了。"宋七月輕撫著琴身。
"怎麼突然有興趣彈鋼琴了。"
"紹譽,他很會彈鋼琴,你知道麼,他才那麼小,但是已經能彈五級的鋼琴曲了。"宋七月談論起兒子,心情明顯的愉悅起來,語氣也是輕快。
"五級的曲子,他彈的很好?"
"不能說很好。但是能他能彈,不是很厲害?"依照水準而言,的確不算如何優秀,可是依舊年齡而言,他絕對是個神童。
"大概是像你,小時候學什麼東西都很快。"
"他比我小時候聰明多了。"
"你也聰明,隻是不認真而已。"
"也是,他是我的兒子,是應該像我。"宋七月笑了,聊了幾句後,她不打算再談下去,"好了,就這樣吧,掛了。"
"這麼著急?"
"我在等電話。"宋七月回道。
"誰的?"
"昨天陪他出去玩了一天,送他回去以後,我把號碼給了他,我對他說,要是想我了就找我,不知道他會不會給我打電話。"宋七月說道。
"就算今天沒有給你打電話,那也不代表他沒有想你。"他似是安撫,溫聲說道,"你才見到孩子沒多久。慢慢來吧。"
"我知道。"宋七月當然是明白的,兩人互道一聲晚安後,便結束了通話。
還坐在琴椅上,那手指繼續按下鍵來,叮叮咚咚的聲音,讓宋七月回想起四手聯彈時的溫暖,手指還亮著屏,瞧了眼時間,已經快十點了。
今天已經太晚了,大概孩子早已經睡下。
恐怕他是不會打電話給她了。
……
港城另一處酒店,宋向晚坐在房間裏還沒有睡意。卻是有人來敲門,她起身前去一瞧,外邊正是範海洋。
範海洋的身上有些酒氣,他開口道,"還沒有睡?"
今日範海洋有應酬,所以周日一整天都不在,這個點出現,應該是剛結束,宋向晚道,"還早。"
"我以為今天你不在。"瞧著她轉身,範海洋進了去。
"應酬這麼早就結束了?"宋向晚為他倒了杯水遞給他,範海洋坐在沙發裏接過,"人都已經醉倒了,不結束也不行。"
"這麼拚?"範海洋酒力甚佳,但是平時的時候不會太顯露,今天能把人給喝到撂倒,大概是這一局特別難纏,宋向晚不僅問道。
"喝倒了客戶才能回去,這樣我也才能回來休息,又要陪到淩晨,我可吃不消。"範海洋笑道。
"你也有吃不消的時候?"宋向晚笑了。
"我怎麼就不能有了?"範海洋喝了水放下杯子,他瞧向她道,"你今天怎麼樣。"
宋向晚攤開雙手,表示自己一事無成沒有進展。
"我還以為你會繼續去等。"就像是昨天一樣,範海洋知道她是幾乎到半夜的時候才回來的。
"今天是周末,休息日不談公事。"宋向晚道。
"商場上的人還分周末?"今天範海洋一早就出去了,現在一下明白過來,"看來你是沒談成,難道連人也沒有見到?"
"人是見到了。"宋向晚道,"不過,因為是休息日,她不談公事,明天,明天我會繼續找她。"
"那就祝你好運。"範海洋笑著應聲,隻是看見她有些愁眉的樣子,不禁問道,"怎麼了?"
宋向晚默了下道,"你覺得這次她回來,出現在我們麵前,有沒有變化?"
"你是說你姐姐宋七月?"範海洋問道,宋向晚點了頭,他笑道,"她還和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要說變化,大概是身份變了,龍源董事,她是股東之一了。"
範海洋又是反問,"你覺得她有什麼變化?"
"也沒什麼。"
宋向晚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錯覺,她已經沒有時間去多理會。
次日清早,宋向晚沒有再進入宋七月下榻的酒店,她讓助理將車停在外邊,那位柳秘書給予的答複,一直都是同樣一個,"宋主管,您好。宋董事最近可能沒有空,預約時間如果定下來了,那麼會立刻告訴您。"
這已經在預料中,可宋向晚不能再這樣等下去,她的視線,一直注視著前方。
過了不久,港城酒店裏一行人出現,為首的女人正是宋七月。
瞧見她上車駛離,宋向晚吩咐道,"開車,悄悄追上。"
這一整天,宋向晚就跟著宋七月的車。上午的時候,到了港城一處辦公樓,宋七月一行上去,她就在下麵等,他們在那座樓裏逗留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又下來了。這之後,宋七月揮退了下屬,自己開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