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第576章:他一直在等(1 / 3)

"不過港城這裏還是變了些東西,比如說花園裏的薔薇,以前是沒有的,現在先生每個星期空了就會過來,和小少爺一起親自打點。"曹管家又是道,"您以前在的時候,不是說院子裏太空了嗎?"

曹管家這麼說著,宋七月握著茶杯的手一定,她也曾經和曹管家抱怨過花園太單調的事情,然而此刻這所有的一切,突然變成沉重的枷鎖來。

"現在不空了吧。"曹管家微笑詢問,宋七月緩緩揚起嘴角,也隻是回了個笑容。

"在聊什麼。"後方處,莫征衍的聲音響起,他已經接過電話折回。

宋七月抬眸望去,見到他走近。

曹管家側過身來瞧向他,"先生,和小姐在聊這裏的陳設都沒有變。宋小姐說,東西舊了該換新的。"

曹管家的話點到為止,也沒有再說太多,他又是道,"我去準備晚餐。"說罷,他微笑著退走。

莫征衍走到椅子裏坐下,徑自倒了杯茶,他忽然低聲問,"他得罪了你?"

她不明的看向他。莫征衍道,"楚笑信。"

"他去向你打小報告?"宋七月笑問,"這還真不像是楚總的作風。"

"紙張厚度你都能摸出來,他隻是對這一點感到驚奇。"莫征衍道。

"隻能說我的手比較敏銳。"

"是麼。"他笑問,"你這麼找茬,該不會是因為當年他暗戀我。"

那還真是當年的戲言,誰會去當真?宋七月道,"據我所知,楚總性取向正常。"

"你又是從哪裏知道的?"莫征衍問道,"以前每次出去,他可都是光棍。"

"有些事情瞞不住,楚總在圈內也是花花大少一名,不過是隱性的。"

"你這麼注意他的動向,該不會現在你是暗戀他。"他的邏輯思維簡直跳躍的離譜。

"圈內人都知道,我根本不需要注意。"

"圈內人隻說他花名在外,公眾場合需要應酬,在所難免,但是私底下你又見過他和哪個女人走在一起了?"他是在指當年外出聚會的時候,每一次楚笑信都是獨自到來。

"沒見過不代表沒有,有些事情,隻有自己知道。"宋七月笑容悄然冷了,她更是拒絕再談論,"不過這也是楚總的私事,我也不方便多談,這樣不大好。"

莫征衍也不繼續談楚笑信,品了口香茶。他慵懶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剛才說覺得這裏的東西舊了,都該換?"

此時,兩人坐在這房間裏,曾經這裏是兩人的天地,偌大的房間,本是放鬆的自我空間,但是現在卻也像是談判場一樣。

"我是這麼說了。"宋七月回道。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東西舊了還不舍得扔。"莫征衍望著她道。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那些舊的東西,可以送給需要的人,反正這座公館裏的東西,對普通人來說。都很奢侈。"宋七月說的可是實話,即便是陳舊了,但是價格擺在那裏,也還沒有損壞。

"你這麼急著讓我換新的做什麼?"莫征衍反問。

"你要是不想換,也沒有什麼,我隻是隨口這麼一說。"

"你是怕吧。"他突然一句,像是投入湖心的石子。

宋七月抬眸,"我有什麼好怕的。"

他幽幽說,"這張桌子,這把椅子,以前你坐在這裏喝茶看書。那把躺椅,冬天的時候你最喜歡躺在那裏,毛毯都要裹在身上,躺一天都不肯起來。還有那裏的書櫥,放滿了你拿回來的工藝品……"

所有房間裏的一切,他一一列舉,像是一幅一幅畫麵翻篇到宋七月的麵前,他還在說,"回廊裏的畫是你重新讓人編排布置過的。"

從房間說到了回廊,又從回廊說到了整個客廳。

最後,他的視線一定,"還有那間臥室,那張床,以前我們可是天天睡在這裏,做過許多事情。"

他含沙射影,將話語染了緋色,宋七月凝了眼眸,她笑道,"就算是這樣,那又怎麼樣,我又有什麼好怕的。"

"你當然怕。"莫征衍應聲,"你怕看見了這些,就想到過去。想到過去每一天,你是怎麼和我在一起。想到從前的自己,是多麼的天真多麼的傻,而你對我的恨,就會越來越多,你就記得越深刻。"

"你恨我的同時,發現自己竟然還會有點留戀,其實你懷念,你還在想著我。"他像是步步緊逼的士兵,要將人逼入到那峽穀裏不得進退,除非她繳械投降,否則不肯作罷,他直視著她的眼睛說,"你一直都想著我!"

"我可不知道,堂堂莫家的大少,原來有妄想症,難道說這兩年來,你去進修了心理學,所以才會這麼神經質,去妄想一些根本就沒有的事情,卻還要偏執的將這些定義都灌輸在對方身上。"宋七月笑著回他。

下一秒,她的反攻開始,"你可不是一次兩次去提這些從前,非要我去承認我一直都想著你,我沒有忘記過你,你的目的呢?"

"是想趁機順便嘲諷奚落恥笑,還是在語言上贏得一些勝利,就高興舒服了?如果是這樣,那麼我想說,莫總,莫大少,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幼稚。"宋七月冷傲的回敬於他,一番話同樣犀利鋒芒。

卻是突然靜了下來。茶香四散著,嫋嫋飄起,宋七月凝重的目光突然一緊,隻因為看見他的微笑,那笑容好似悵然好似空茫,竟讀到了一絲悲傷的情緒來,可是這怎麼可能?

他微微笑著,望著她說,"我沒有這麼想過,也沒有想贏過你。隻是想告訴你,這裏都沒變,還和以前一樣。"

在一瞬的凝視裏,宋七月幡然一醒,她回道,"我有看見,這座莫公館一點也沒有變,還是莫家的產業。"

沒有改變的公館,沒有改變的一切,沒有改變的他們,對立的身份,也沒有改變。

"媽媽!可以幫我拿毛巾嗎?"孩子喊了起來,宋七月起身走向了浴室。

紹譽洗過澡換上了幹淨的衣服,整個人也清爽了,宋七月也洗了把臉,整理了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