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笙順著她的眼神也看了一眼梁亦深,笑了笑:“亦深,你先進去吧,我一會兒再去找你。”
梁亦深不情不願的看了一眼薑幼,臉色難看的不得了,不過還是乖乖地進去了。
薑幼對於梁亦深這麼聽齊笙的話有點不爽,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從包包中拿出了一張支票。
“這上麵是你的薪水,以及額外給你的錢,你都拿著,可以離開梁家了。”薑幼氣定神閑的說著,精致的眉眼帶著難言的高傲。
齊笙看也沒看支票,看著薑幼驀的笑了笑:“你憑什麼命令我?我的雇主是沈玉蓮,你忘了麼?”
薑幼抬了抬下巴:“是,但是我一樣有權利給你這個錢,因為我早就說過,我會是梁家的少夫人,會是亦深的妻子。”
齊笙的心痛了一下,最後的理智和涵養讓她沒有破口大罵,冷笑了一聲:“這恐怕是你自己臆想的吧?”
“齊笙,無論如何,現在你才是那個最沒有資格住在這裏的人。你也別再說什麼亦深不會同意的鬼話,你覺得以他現在的狀態,等你走的時間長了,他還會記得你麼?”
薑幼十分的得意,隻要能看著齊笙難過,即使最後她不能嫁到梁家,那她也算是值了!
齊笙最終還是慢慢低下頭,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猝不及防的笑了一下,聲音裏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哽咽:“是沈玉蓮讓你給我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就不瞞你了。這個自然不是沈阿姨讓我給你的,隻是她默認了,就算你現在去找她,結果也是一樣。”薑幼的神色漸漸淡然,好似在等著齊笙表態。
齊笙接過支票,看了半晌,最終還是還到了薑幼的手上。
“怎麼,你不要?我跟你說,亦深的病可以去國外治好,在國內肯定是治不好的,你要是為了他好,那就趁早離他遠一點,知道麼?”薑幼有些著急了,生怕齊笙賴著不肯走。
齊笙的神色已經十分平靜,輕聲道:“你放心,我不是死皮賴臉的人。今天晚上吧,今天白天就當我跟亦深告別。”
薑幼以為她還要將這件事告訴梁亦深,警惕道:“什麼意思?你要幹什麼?”
“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亦深,但是有些心願,我想跟他一起完成一下。”齊笙淡聲說道。
薑幼遲疑了一下,還是同意了:“好,那我晚上再過來,我希望你能遵守諾言。”
說著,薑幼拎起包準備離開,但是離開前還是將那張支票留了下來:“你拿著吧,這本來就是你的錢。”
齊笙看了看那張支票,還是收了起來,夾到了自己常看的那本書裏。
梁亦深在房間聽話的沒有出來,齊笙在門口忍了一會兒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才推門進去。
給梁亦深做了日常的檢查,一切都沒有惡化,齊笙微笑道:“你上次不是說想要去外頭野炊麼?就今天吧,好嗎?”
梁亦深本來還以為齊笙仍舊在生氣,心中正是忐忑,沒曾想齊笙來了這麼一句,一下子就高興起來:“真的麼?媽媽帶我去野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