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他問我怎麼憔悴了一些。”齊笙好笑的道,“你這麼忙慌慌的過來幹嘛啊?”
梁亦深輕哼了一聲,“我總覺得那小子對你圖謀不軌。”
這人,還以為薑厘對自己有別的心思,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梁先生,你吃醋了?”齊笙湊近了一些問道,端詳著梁亦深的神色,“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吃醋。”
梁亦深和薑厘的眼神遠遠碰上了,隻見薑厘微微笑了一下,就別過臉去,不再看他了,梁亦深卻莫名覺得來氣,沒好氣的道:“不是我吃醋,是他真的······”
“好啦,我去和薑幼說兩句話,然後我們就離開。”齊笙好言好語的勸道,“在這兒等我。”
薑幼方才離開後,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喝酒,見齊笙過來便站了起來,臉上掛著點倉促的笑意,“齊笙······”
“你現在的日子不好過吧?”齊笙直接切入主題,沒有一絲廢話,“薑夫人對你還好嗎?”
可能是沒有想到齊笙這麼直接的就問了,薑幼愣了半天才苦笑道:“還好,就是無視我,別的倒也沒有了。”
沒有了薑河,薑幼又是個女孩子,現在大部分從前薑河的部下都開始漸漸偏向薑厘,支持薑厘繼承薑家的產業。
“那你後悔麼?”齊笙沉默半晌,問道。
當初有薑幼的助力才能把薑河送進監獄,她眼下過著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後悔過。
“沒有。”薑幼的神色平淡了一些,眼神也變得悠遠,“本來剛開始的還是有些後悔的,可是當我知道薑厘的存在,知道薑河這麼多年從未和薑厘母親斷掉的時候,我就不後悔了。”
當年薑幼的母親去世的時候,薑河仍舊和薑厘母親藕斷絲連,甚至在薑幼母親的葬禮前,還去單獨見過薑厘母親。
這讓薑幼無法釋懷。
“可他終究是你父親不是麼?”齊笙反問道,揣摩著薑幼的想法。
那件事請太隱秘,幾乎可以說是騙著薑幼將薑河送進了監獄,如果薑幼有一點點別的想法,舊事重提,那就不好辦了。
薑幼放下酒杯,笑著看了齊笙一眼,“現在說這些還有用麼?還是說你後悔了?”
齊笙也笑了,“我怎麼會後悔,就是來問問你,現在一切塵埃落定,想問問你還有沒有什麼心願。”
“心願?我拿回自己的東西,隻能靠我自己,難不成你還能在爭奪薑家繼承權的時候,幫我一把?”薑幼好笑的說著,口氣平淡的仿佛在說今天吃了什麼。
時至今日,齊笙才對薑幼刮目相看。
薑河的所作所為不足以讓薑幼完全寒心,是薑幼回來以後,知道以前的那些事,才完全對薑河失去了最後的父女之情。
說來說去,還是薑幼的母親。
“這我是不行了,以後什麼事都得靠你自己。祝你一切順利。”齊笙舉起酒杯,輕輕的碰了一下薑幼放在一旁的杯子,然後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我兒子還在家裏,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