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楊看到韓長河在外頭等著,他幾步過去,對韓長河笑了笑。
韓長河也沒問他考的如何,隻是拍著他的肩膀:“我兒辛苦了,走,爹帶你吃飯去。”
現在韓家有錢了,韓長河也不像以前那樣摳索,對兒子很是舍得。
父子倆去了酒樓,要了好些菜,韓長河一個勁的勸韓楊多吃點。
吃完飯回到客棧,進了屋,韓長河才問韓楊:“我兒考的怎麼樣?”
韓楊笑道:“考的很好。”
說話間,他就將那個字條拿出來交給韓長河,韓長河一愣:“這是什麼?”
韓楊就把差役搜身,然後往他身上塞字條的事情說了,末了說:“這差役必然是被人收買的,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再加上,我聲名也不顯,以前的名聲狼狽,不可能有學子會覺得我是勁敵,絕不會無故收買人來毀我,我想來想去,隻有韓杏才會做出這種事來。”
韓長河早就氣的渾身發抖,他奪過字條看了看,又謹慎的收起來:“行,好一個韓杏,好一個韓杏,我們家自來沒有對不住她的時候,她,她竟然這樣毀我兒。”
韓楊安慰了韓長河幾句,就說累了要歇息,韓長河忍怒出去,正好看到韓長江和韓鬆也去了旁邊的客棧,他看到這對父子,心裏說不出來的憤恨。
韓長河忍怒忍到第二天,等到縣試放榜,他親自看了韓楊的成績這才帶著韓楊回家。
韓楊這次考的很好,縣試案首,縣太爺對他的文章相當欣賞,還特意召見了他。
韓楊也不知道和縣太爺說了些什麼,縣太爺對他越發的喜愛,甚至於親自送他出來。
等回到家中,不說韓長河怎麼和韓大柱提及韓杏的事情,隻說沈氏和柳氏對韓楊也是一個勁的關心,就怕一場考試讓韓楊累著。
韓梅和韓朵也帶著各自的相公回了娘家,一家子真是其樂融融。
而韓杏那邊,她是滿心的驚懼。
她分明收買了差役要毀韓楊的,怎麼就……怎麼偏偏寫好的字條放到他身上就沒了呢?
而且,韓楊竟然憑真本事考了頭名。
她弟弟韓鬆苦讀了那麼些年,也沒有考了頭名,偏偏韓楊這個從來不怎麼讀書不學無術的東西怎麼就考了案首呢?
韓杏不甘,同時,心中懼怕極了。
是不是,是不是韓楊就注定了是主角,注定了要考狀元的,連上天都護著他了?
沈家,沈夫子也極歡喜,讓蘇氏給他打了酒喝。
一邊喝,一邊對著蘇氏誇讚:“瞧瞧我這眼光,一眼就看中了韓楊那小子,這小子啊,真正不凡,出手就是案首,真好,真好啊……”
沈臨仙炒了菜給沈夫子端到桌上,看他喝的多,還白了他一眼:“爹快別炫耀了,又不是您考了頭名。”
“那是我女婿。”沈夫子拿筷子敲敲桌子。
沈臨仙奪了他的酒盅:“是,是您女婿,您還是多吃點菜,少喝點酒吧,您得保重身體,看著您女婿考狀元呢。”
沈夫子是真疼女兒的,雖說麵上不顯,可內裏把閨女當眼珠子疼,沈臨仙奪了他的酒盅,他也不說什麼,隻是埋頭吃菜:“我們家姑娘炒的菜越發香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