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雖然障礙物繁多,但實際距離並不遠。林挽笙來不及反應。
隻聽見“噗”的一聲,匕首紮進了林挽笙的後心。
林挽笙轉過身來,麵孔猙獰地望著周希文,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米。
林挽笙右手揮起折扇,向周希文前胸砍了過來;周希文向後仰,緊接著死死握住林挽笙持折扇的手,說什麼都不撒開。
“你!”林挽笙用另一隻手扼住了周希文的脖子。
周希文強忍著窒息的痛苦,抬起右手,對著林挽笙持扇的手腕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紮了下去。
匕首貫穿了林挽笙的手腕,林挽笙吃痛下意識鬆了手,折扇也掉在了地上。
周希文被重重地摔在了樹上,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被撞碎了,一時間渾身上下哪裏都疼,哪裏又都不疼。
吐血了。她懷疑自己不僅全身多處骨折,很可能內髒也受傷了。
周希文奮力向折扇掉的地方爬去。
眼前出現了一雙粉麵雲紋繡花鞋。
她抬起頭向上看去,是林挽笙。
林挽笙看著她的眼神極盡厭惡,笑容諷刺。她蹲下身,與周希文平視,一字一句道:“不自量力。”
周希文也笑了,一張開嘴鮮血就開始往外流。林挽笙見狀嫌棄地扭過頭。她沒有注意到,周希文的口型說的是,是嗎?
就在林挽笙的手即將碰到折扇的時候,周希文猛地把對方撲在身下借著衝力往水聲傳來的地方滾去,滾的時候還不忘特意拿上折扇。
“感覺怎麼樣?”周希文死命地按著林挽笙,不讓對方起來。
林挽笙此時已經離開了自己的領域範圍,力量開始不斷流失,掙紮的力度也越來越弱。
“喜歡這裏的哪顆樹?”周希文用自己的全身重量壓製著林挽笙,氣喘籲籲地問。
“惡靈的墳上還是種棵樹才好。”周希文此刻的聲音嘶啞難聽,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
周希文蒼白的臉上染著鮮血,一雙冰冷的眼睛由於亢奮熠熠生輝,在日落的照耀下,說不出的妖冶綺麗。這是一種殘忍而毀滅的美。
“你,你不能殺我!”林挽笙的表情慌亂。
“我不聽解釋。”說罷,周希文將折扇高高舉起,尖銳的利刃砍入了林挽笙纖長的脖頸。
周希文看著林挽笙不再掙紮,那雙美麗的眼睛慢慢暗淡下去,才放下心來。
林挽笙的身體一點點的消散了。
周希文拖著身體,來到了不遠的河水旁,想要洗幹淨臉上的血,血卻越來越多,仿佛怎麼洗也洗不幹淨。
河的中心傳來水波聲。
周希文聞聲望去,是一尾鮫人。鮫人碧藍的眼睛直直看著她。
“看什麼看!”周希文有意地凶狠,晃了晃手中的折扇。
鮫人沒有說話,擺擺尾巴遊走了。
周希文丟下折扇,倒在草地上。
遠處的天空,隻留下鮮紅的一線,就像絢爛的生命留下的最後一筆。
周希文倒在那裏,渾身抽搐,意識已經開始渙散了,但她仍努力地睜大眼睛,仿佛要把這景色刻到心裏一樣。
她想,她可能是要不行了。
這夕陽,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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