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因為葉學長,我也不會答應越世昭。我是一年七班的班長,也是學生會的成員,不能帶頭違反學校的校規,無視學校的紀律。”
“可是如果不是因為晉澤表哥,你至少不會把他拒絕得那麼徹底、那麼難堪!”說到這裏,我情緒不覺有些激動。雖然說我不喜歡越世昭,甚至因為他差點讓葉家崩潰而有點記恨他,但是……
但是我總覺得他走的那天俞悅對他的拒絕有點太過絕情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他做的事就像他對黎宣做的一樣過分?”俞悅看著我,一下子問出了這個問題。
老實說,俞悅的問題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對於越世昭的一切行為我都是反感的,可我卻從未想過這裏……我隻覺得他被俞悅拒絕、黯然離開時的模樣很可憐,卻從未想過那是因為黎宣而產生的一種同情和憐憫。
“你忘了嗎?我當時是要去外麵說的,是他自己不願意,非要當著全班同學的麵說。我不是一個怕壓力或怕引起公憤的人,我心裏怎麼想,嘴上就怎麼說。”
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個時候俞悅的確提議過兩人單獨談的,卻被越世昭拒絕了。
“至於我對葉學長,就跟你想的一樣,就算你要說出去,我也不會攔你。”
說出去?俞悅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會說出去,今天就不會在這裏跟你說那麼多。”
我一直覺得俞悅身上有很多東西值得我學習,隻是她並不如黎宣一般熱情,我也因為某些方麵的原因不敢主動靠近她。
同班半年,這是我跟她之間的唯一一次單獨談話。
“其實,我們可以做朋友的。”我看著俞悅,說出了最心底的想法:“你喜歡晉澤表哥的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這就當做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怎麼樣?”
我原本以為俞悅會欣然應允,誰知道她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冷漠,麵無表情。
“夏靖晴同學,你是在拿那件事要挾我嗎?”
要挾?
“不,你誤會了,我……”
“很抱歉,我這個人並不需要太多朋友。”
俞悅說完,徑直走出了音樂教室,留我一個人在鋼琴旁邊發愣。
這……什麼嘛!我那句話她當然能聽出要挾的味道來?
我苦笑著合上了鋼琴蓋。
“晉澤表哥,你覺得俞悅這個人怎麼樣?”
人雖然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可是思緒卻還停留在與俞悅的對話裏。從下午的觀察來看,俞悅並沒有什麼異常,這樣的話,她就沒有受我那番話的影響。想到這裏,我不覺鬆了口氣。
“俞悅啊?她對學習和工作都很認真,在很多事情上都有自己的獨特看法,也很樂意去幫助別人。”
這就是葉晉澤對俞悅的看法嗎?這麼說來的話……
“靖晴,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俞悅的事?是不是你們之間……”
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葉晉澤的法眼,不過,那件事現在還不能告訴他。
“我跟她沒怎麼樣啊!”我心虛地打斷了葉晉澤的猜測:“隻是我覺得她有些時候有點太過冷淡了。”
對,冷淡,就是這個詞。
“我也覺得她這個人有點太嚴肅了。不過這應該跟她的生活環境有關吧。我聽會長說過,俞悅的父母親都是大學的教授,所以我想,他們應該從小就對俞悅有著很嚴格的要求。”
還是葉晉澤厲害,三兩句話就說清楚了,不像我……
“那如果我想跟她做朋友的話,晉澤表哥有什麼辦法能夠幫我嗎?”在這方麵請教葉晉澤應該是最明智的了。
“靖晴,做朋友是要靠緣分的。”
誒?
“什麼意思啊?”
“以後你就知道了。”
葉晉澤這是的,跟我說那麼深奧的話,也不解釋一下……不過話說回來,他魅力還真不小耶,忽略其他花癡型的女生不算,又是艾憐姐,又是俞悅。
“靖晴,你別犯傻了,走快點,也好快點回家。”
走快點?!說得倒輕巧,我又不像他,人高腿長的,人家走三步他跨兩步。
“晉澤表哥,等等我嘛!”
“靖晴,我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事?”黎宣抓著我的手臂一邊顫抖一邊問。
奇怪,她幹嘛這麼害怕?我覺得沒什麼啊,而且又不是隻有我們兩個被叫來這裏,她沒必要這麼緊張吧?難道是我來這個地方的次數太多,所以增強了免疫力?
“沒事的沒事的,你別抖了!”必須讓她停下來,否則我一定會被前麵這個人當成是癲癇患者的。
我看著正在整理資料的魏隕襯,心裏對他不滿到了極點。他是怎樣?三番兩次找我來辦公室,他到底想幹嘛?尤其這次還叫了這麼多人,其中居然還包括黎宣!他……
“其實今天找各位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所以大家先不要緊張了,特別是一年七班的黎宣同學。”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他一定會看到的!不過他今天叫我們來這裏到底有什麼事嘛,也不直接一點!
“不用我說大家也知道,三年級的同學再過幾個月就要高考,現在幾乎已經全部進入了複習的階段。對臨近高考的同學來講,首當其要的就是複習功課,所以從這學期一開學呢,三年級的學長學姐們全都退出了學生會。今天找大家來呢,隻是想通知各位,經過學生會的審核推薦,在場的各位被校長批準加入學生會。”
對了,經魏隕襯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今天被叫到辦公室的人全部都是一年級的,而且除我之外,居然全都是我名單上推薦的人。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他也不早點說,也免得我誤會他嘛!真是的!
“如果各位沒有意見的話,就把這張表格填好交給我,到時候我會進一步分配你們的所屬部門和職位。夏靖晴,幫我把這個發下去。”魏隕襯邊說,邊從麵前拿起一疊表格。
可是……我沒聽錯吧?又是我?
我不滿地盯著魏隕襯,卻剛好發現他也正以嚴厲的目光瞪著我,似乎是對我的警告:如果不照做的話,那你就給我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