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梁笑也露出笑容來,替陸文琛說好話,順便展示自己的識大體。
“爸,文琛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才會臨時離開的,我跟文琛的感情不容易,他願意等我五年,我就相信他對我的感情。”
她說完,起身走到陸文琛身邊挽住他的手臂,仰頭溫柔的詢問:“文琛,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陸文琛低眸,對上她的視線,眸色幾近幽暗,梁笑的笑容僵了僵,懷裏一空,陸文琛已經脫開她走向前。
她愣了下,有些詫異,陸文琛的反應……好像很厭惡她?
“我臨時有事。”
“這麼重要的婚禮,你一句臨時有事就完了?你知不知道今天來的都是什麼樣的人物?你這是讓全市的人看我的笑話!”
陸文琛抿緊了薄唇,明明戾氣很重,卻生生忍了下來,很多話,一句都沒說出口。
溫蘭見父子之間氣場不對,急忙起身,“好了,文琛你也累了,去休息吧,你要諒解你爸,這場婚禮可是關係整個傅家的顏麵和接下來半年傅氏的發展,被你這麼一鬧,影響有多不好,你自己心裏最清楚。”
是,陸文琛清楚,他知道婚禮不能正常進行,將會造成什麼樣的損失,但當他聽到夏默出事,他卻什麼都沒想到,就那樣離開了。
陸文琛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裏,已經一兩個小時了,指間搖晃著紅酒杯,他的思緒卻很亂。
他也以為,對夏默的感情隻是一種寄托,可是為什麼一到關鍵時刻,卻總是會於心不忍?
“文琛。”梁笑已經換了睡衣,香水味充斥著整個房間。
她趴在陸文琛的肩膀上,無聲的邀請。
陸文琛卻皺了皺眉,這個香水味他不喜歡,太濃鬱,夏默從來不會擦香水,她的身上有體香,奶味的。
“文琛。”梁笑環著他的脖子,“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今晚是洞房花燭,我想這一天已經很多年了。”
她一顆一顆解開男人胸前的扣子,手指探進他的衣衫……
陸文琛按住她的手,而後將她拉開,梁笑局促的站在一側,很是不解。
“你有沒有騙過我?”陸文琛起身,逼視著她。
梁笑一怔,隨即尷尬的笑了下,“文琛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騙你?”
陸文琛凝眸,審視的眼神讓梁笑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陸文琛自始自終沒有多說什麼,但這晚他沒在房間裏睡,接下來好幾天,他都沒有再出現。
梁笑心慌了,一切沒有按照她的計劃走。
這天她在許芳的葬禮上,看到了陸文琛,他一襲黑衣走進去,卻被夏默阻止了去路。
現場,一片訝然。
這場葬禮,是宋啟寧親自操辦的,幾乎是以女婿的身份,夏默早就已經哭傷了,連神誌都有些不清,也隻能是宋啟寧來辦理。
夏默的確是哭傷了,這幾天她跪在母親的靈堂裏,飯沒吃幾口水也沒喝幾口,有好幾次哭暈過去,都是宋啟寧及時幫她輸液才緩過來。
看見陸文琛出現,夏默才像是活過來,她撲上去,狠狠的撕扯著他的胸口,啞著聲問他:“你來幹什麼?你來幹什麼?你有什麼臉麵出現在這裏?”
她一遍遍的問,眼睛紅腫的盯緊了他,恨透了他。
陸文琛看著女人傷心欲絕的模樣,握住了她的手,而夏默卻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死死的咬住……不放。
直到所有的怒氣都傾注上去,她才被親戚拉開。
“對不起……”陸文琛的聲音很低,但夏默聽得到。
對不起有用嗎?有用嗎?
夏默笑不出聲來,笑著卻眼淚流了一臉,而與此同時,她看見了正走進來的女人,梁笑!
她眼眸裏的絕望變得嗜血猩紅,她衝過去,被幾人拖住,她想幹什麼,宋啟寧最清楚。
宋啟寧走到梁笑麵前,“請你離開吧,這種場合,你不配出現。”
梁笑嘴角鄙夷的一點笑,很快就被掩蓋,她委屈的咬了咬唇,看向陸文琛,意思很明顯,她來這裏是她大度是她仁慈,她是以受害者的身份來的。
陸文琛始終擰著眉,沒再逗留,越過她走了出去。
梁笑趕緊跟上。
陸文琛上車,梁笑也緊跟著上去,突然,她的手腕被拽住,下一秒,一把刀狠狠紮進她的後腰!
握著那把刀的人,是夏默!
陸文琛赫然瞠目,一把將夏默推開,伸手接住了梁笑,他看著鮮血汩汩而出,滿眼的鮮紅。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夏默,沒想到她真的敢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