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燃了起來,燒成了一堆熾烈的火,而且將永遠燃燒下去。
女子掩了門,披了羅衫走到外麵來。
此藥效力極強,發作起來根本忍不住,女子隻需等著藥效全麵發作,徐行之翻滾喊叫、欲求不得時再進去便是。
她將長發撩於耳後,出聲叫侍奉她的廝:“死到哪裏去了?出來,給我再添上一杯暖情酒!”
很快,那廝從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條羊腸石道裏走了出來。
他踉蹌走出幾步,便麵朝下栽倒了,大股大股的血自他被割開的喉腔裏噴出,刹那間染紅了石板地。
一人跟在他身後疾步搶出,一張漂亮的麵容已是扭曲至極,眼尾的一線朱砂紅到要滴下血來。
“孟重光?!”女子失聲大喊,倒退數步,“你怎得知道封山的密室所在?”
然後,她再也不出哪怕一句話來了。
一道粗壯的藤蔓自孟重光身後竄出,徑直穿透了她的身體。
她微微睜大眼睛,低頭看向傷口,似乎想確認一下自己從體內掉出的內髒究竟是怎樣一番風燭殘年的光景。
可惜的是她已無緣得見。
數十道藤蔓魚貫湧出,將她生生紮成了一隻血葫蘆。
孟重光甚至沒看一眼女子倒下的身體,便越過她死不瞑目的屍體,往室走去。
然而走到室門口,他卻猛地刹住了腳步。
室的門做得極厚,且施了法術,能將一切聲音隔絕起來,但這點雕蟲技於孟重光而言,與過家家也沒什麼兩樣。
他能非常清楚地聽到徐行之艱難又誘人的低喘,從室裏洪水般一浪又一浪地拍打過來。
徐行之倒臥在寒冷的地麵上,汗水浸透了麵頰。他隻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口亟待噴發的火山,眼前綻開著各式各樣的絢爛煙花與彩色條紋,身上的筋肉糾纏著囂叫著似乎隨時打算與這具身體同歸於盡。
在他昏昏然時,喀鏘一聲,門被緩緩推了開來。
徐行之自知逃不掉,反倒有心思開起玩笑來:“終於來了?”
那女子卻不話,與剛才的癲狂判若兩人。
“到底……還想折騰我多久,啊?”徐行之一聲聲低喘道,“師門,師門是怎麼教導你的?我是你師兄!你……嗯~”
一聲聲變調的教,讓門口站立的人臉上竟漸漸露出了奇異的興奮神情。
來人一句話不肯多,反倒讓徐行之詫異起來。
正不解時,一卷奇怪的東西沿著徐行之的膝蓋緩緩攀援而上,像不安分的手,遊走過他所有衣不蔽體的地方,最終停留在他的腕部,將他的雙手扯向身體兩側的斜上方,高高地吊懸了起來。
徐行之雙眼被腰封遮蔽,現在又被拉開雙臂,毫無保留地把濕透了的身體展現在了來人麵前,這種感覺比剛才還要糟糕無數倍。
一股莫名的壓力叫他喉頭發哽,疲軟的掌心攥了又攥,汗水順著脖頸流下,在凹深的鎖骨處聚成一攤水窪。
他顫聲問:“是誰?”
來人沒有話。
他稍稍燃起了一點希望:“孟重光?”
不對,不會是孟重光,那女子剛剛過此地隱秘,除了她與原來的封山之主外無人知曉。
……難不成是那女子想換一種方法折磨自己?
不等徐行之多想,那一群奇怪又柔軟的細手竟然束縛住了徐行之的腳腕,並趁機向更深的腹地處進發!
作者有話要:師兄癱:……我已經是一條鹹魚了。
重光喵喵:刺溜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