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肚子裏真的懷了龍駿堯的孩子，這可是醃臢之事！皇上那邊另說，肯定會將戰王拽下馬，但龍駿堯也一定會為孩子的前途著想，到那時，明妃真的還能夠治得住司妗姝麼？
香茹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司妗姝已經恢複如常，將桌麵上的飯菜一掀，冷冷道：“給我換膳食。”
菜碟子摔了一地，瓷片四處濺起，香茹和一眾宮娥被嚇得接連後退。
不過片刻後，香茹倒恢複了神情。
畢竟之前見過那麼多大風大浪，自然不會被這樣的小場麵給嚇唬到。
“這些菜都是廚房做好的，每個院子就這麼多，五皇子妃要換，便要叫廚房重新做，眼下下人們都去忙夜宵了，沒有時間給五皇子妃換飯菜。”
這些不過都是借口。
司妗姝並非不知道朝陽宮的事情，她這樣說，便是不願意換。
但司妗姝從來不吃她這一套，冷漠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換不換？”
香茹愣了一下，皺皺眉頭道：“不換。”
這一次，司妗姝沒有再給她機會，二話不說，抄起腰間的匕首衝上去抓住她的手臂，生生割下一塊肉來。
“啊——”
香茹驚叫起來，更將那幾個宮娥嚇得退開好遠。
鮮血飛濺在司妗姝的臉上，但她卻絲毫沒有躲避，反而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唇邊的鮮血，冷笑著道：“既然你不肯換，那吃你的肉也不錯，反正人肉也是肉，在我眼裏跟豬肉沒有什麼差別。”
香茹被她的動作嚇得五魂不見七魄，連手臂傳來的痛楚都短暫的遺忘。
“五皇子妃……五皇子妃求您放過奴婢，奴婢馬上就讓人換了您的飲食，五皇子妃饒命，五皇子妃……”
她幾乎嚇得暈了過去。
司妗姝見她服軟，卻並未第一時間鬆手，而是道：“我警告你，今日不過是給你一個下馬威，來日你若還不長記性，便不僅僅是割肉那麼簡單。”
香茹求爺爺告奶奶終於哭著掙脫開來，趕忙捂住傷口領著宮娥下去換了膳食再給司妗姝送來。
“五皇子妃，您要換的菜來了……”香茹的聲音此刻還在顫抖，也不敢走到司妗姝身邊去，隻敢遠遠地站在桌子對麵，生怕司妗姝再對自己出手。
“你還不過來伺候我用膳？”司妗姝故意看向她。
她身子一縮，小心翼翼道：“奴婢笨手笨腳的，怕伺候不好，還是讓鈴兒他們……”
“你可是我殿裏的長牌宮娥，你不伺候我，難道還指望小的？”
香茹躲避不及，隻能乖乖走上前去，低下頭用受傷的手伺候司妗姝用膳。
司妗姝才吃兩口，便忽然握住她的傷口，笑著道：“手穩些，別像你的心一樣亂，吃東家拿西家。”
香茹嚇得冷汗直冒，身後的宮娥也跪了一地，司妗姝知道，自己這一招敲山震虎，算是暫時唬住了那群丫頭。
便抬了抬手，目光一掃眾人，隨後落在香茹的身上：“都起來，別動不動就跪，你們沒犯錯我輕易不會懲罰你們，不過你們也別當我好欺負。”
“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