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五皇子妃不僅僅是人狠心狠，還當真是不懼鬼邪啊。
司妗姝諷刺一笑，“以下犯上難不成還是明妃授意的？”
掃過跪在鎖鏈上的眾人，司妗姝挑眉，“你們默認的意思就是明妃授意的？”
宮女們抖了抖身子，她們怎麼敢回答，要是肯定了這話，就算是能從五皇子妃這裏逃過去，明妃也不會繞了她們。
宮女們連忙道：“不是明妃娘娘，都是奴婢自己糊塗！”
司妗姝頷首笑了笑，“我也相信母妃不會這樣對我的，若蘭教養得這樣差，我就當替母妃清理門戶了。”
司妗姝這話自然沒有人敢回答。
“至於做鬼都不會放過我？”司妗姝冷聲嗤笑。
隨手將披在身前的長發拂開，司妗姝的聲音宛如淬了冰渣子，“她是人的時候要跪我，是鬼的時候自然更要跪我！”
揚了揚手，司妗姝甚至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這才漫不經心地開口，“開始吧。”
木板著肉的聲音透過了厚重的朱紅色大門，依舊清晰至極地傳了進來。
跪在鎖鏈上的人都免不了兔死狐悲地痛哭，她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會從明妃手中接過這個差事！
剛才得罪了司妗姝的可不隻是若蘭，還有她們啊，下一個難道就是她們中的一人被拖出去杖責？
“皇子妃，您饒了我們吧！您大人大量，我們真的再也不敢了！”這害怕不已的聲音就像是按下了什麼機關。
其餘人都反應過來，紛紛有樣學樣地磕頭求饒。
靈秀殿中頓時此起彼伏地響起了花樣百出的求饒聲，甚至連說一輩子吃素給司妗姝求神拜佛這種事情都說出來了。
司妗姝挑眉，“你們不應該給鈴兒道歉嗎？”
女子這話一落，眾人又紛紛換了一個對象，對著鈴兒磕頭。
司妗姝氣定神閑地看著這一幕，過了小半刻鍾，青石板地麵上都被血染出了一片墨色，司妗姝這才淡聲道：“停。”
話音還沒有落下，院中已經是再也沒有了一絲聲音，就連風吹過梧桐樹的“沙沙”聲都是無比清晰。
司妗姝軟軟地靠在太師椅上，撇開茶沫輕抿一口，“這各為其主，自然是難免意見不同，但是你們選擇刁難到本妃頭上來，那就是過於愚蠢了。”
“五皇子妃教訓得是，奴婢們再也不敢了。”
司妗姝搖了搖手，“還有，本妃是個護短的人，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是人偏要犯我......”
“那就是百倍還之了。”司妗姝唇角微微上揚，“懂了嗎？”
“懂了懂了。”
“滾吧。”司妗姝漠然。
“多謝五皇子妃！”
明妃宮中的人立刻不顧膝蓋上的疼痛，連滾帶爬的離開。
張公公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道還好這一趟他選擇親自前來，否則還當真以為這五皇子妃如同宮中謠傳的那般不足掛齒。
張公公心中都已經感謝了無數次九天神佛了，還好今日是他輪值，否則怎麼可能見到戰王竟然親自前來內務府給人選宮女。
更加不會看見這樣恩威並施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