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自己的生命都在飛快消失，司妗姝也沒有這樣憤怒過。
她想要掙紮，想要怒罵，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聞著屋中彌漫的血腥氣，龍駿堯那一瞬間心中生出了一種難以言表的情緒。
這樣下去，他看上的花兒也會像這些女子一樣，生機全無嗎？
“你跟了本王，有活路。”龍駿堯盯著額頭都已經爆出青筋的司妗姝，手指微微鬆了鬆。
“你，做，夢。”司妗姝一字一頓。
盯著男人的眼眸裏是滔天恨意，話落，司妗姝就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
隨著女子的咳嗽聲，龍駿堯的眉頭越皺越緊，“別咳了，本王聽著難受。”
那種心髒都跟隨著女子的咳嗽聲一緊一鬆的感覺，實在是叫人不明白緣由。
司妗姝撩起眸子，原本青白的眼底已經泛著淡淡的紅，看起來凶狠又可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傷害這些無關之人是怎麼個意思！”
“你自己都要死了你不關心，卻去關心這些無關緊要的宮女？”龍駿堯皺著眉頭，心中的怒氣壓都壓不住。
龍駿堯並不是一個常常發怒之人。
但這並不意味著龍駿堯脾氣好，恰恰相反龍駿堯性情十分惡劣，隻是因為有人惹起了他的不爽，那人立刻就會被砍了，根本就等不到龍駿堯發怒，他就已經永遠看不見這個讓他不爽的人了。
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
龍駿堯覺得心中湧出來的憤怒幾乎是要將他的血液都灼燒幹淨，可是這個惹怒了他一次又一次的人竟然還能活得好好的。
甚至還敢對他大呼小叫！
司妗姝現在就是破罐子破摔，當即提高聲音怒吼，“既然我都要死了，你就不能讓我幹幹淨淨的死，非要讓這麼多無辜之人跟我陪葬？”
龍駿堯不能理解司妗姝的選擇，“你可以不死，她們也不會給你陪葬。”
司妗姝冷哼一聲，閉上眼睛站在龍駿堯麵前，直接表現出了她的選擇。
她選擇死！
龍駿堯壓抑著自己內心的狂怒，他現在隻想把眼前的女子剝開皮肉，製成標本，日日夜夜都放在寢殿之中賞玩！
龍駿堯放在身側的手指緊緊攥住，捏出來了清脆的咯吱聲，“本王答應過你，要是你犯下了必死的罪過，就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
男子聲音中的躁意簡直是不加掩飾，“現在說，為什麼不願意跟了本王。”
司妗姝：“......”
久久沒有等到回答，龍駿堯不耐，“嗯？”
他直接挑起了司妗姝的下頜，視線盯著女子半垂著的眸子，龍駿堯的聲音裏麵滿是煩躁和不耐，“給你機會說服本王，你選擇放棄？”
男人的薄唇都抿成了一條直線，若是在場的人沒有暈倒，看見龍駿堯現在的表情恐怕也是肝膽俱裂這一個結局。
司妗姝是沒有想到，龍駿堯在現在這樣暴怒的情況下，竟然還能記得數月之前的一個承諾，所以這才愣了愣，而後就是在思考，怎樣的說法才能在不激怒龍駿堯的情況下，讓男人給她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