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司妗姝根本沒有絲毫的緊張,司妗姝在興奮,這樣若是賭輸了就是萬丈深淵的行為不僅僅沒有讓司妗姝感到緊張,她反而因為這樣刺激的行為,感覺到了心髒久違的激烈跳動。
司妗姝上輩子是孤兒,生活在整個城市中最為黑暗的貧民窟,當年有人來接她去組織的時候,是說清楚了的。
跟著他們走,日後就是紙醉金迷,但是與此同時,等待著她的也是無數次死中求生,不跟著他們走,他們會將司妗姝送去一個福利院,此生就和尋常普通人一樣,按部就班的生活。
司妗姝當時沒有絲毫的猶豫就選擇了第一條路。
當年的她在社會最底層掙紮,有人站在她麵前說能夠帶領著自己登上金字塔的最尖端,司妗姝當然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畢竟她就算是在貧民窟中,也是每天都在為活下去不斷掙紮。
當然,那個時候的司妗姝沒有想到,當一個特工能夠那樣險象環生就是了。
可就算是現在,讓司妗姝再選擇一次,司妗姝依舊還是會選擇去組織。
人活這一輩子,就算是壽命短暫,那也應該在活著的時候,將自己的生命之花開到最豔!
所以,就算司妗姝現在是在和司丞相玩一場豪賭,司妗姝也根本就沒有絲毫猶豫。
其實司妗姝如果選擇不繼續深究司明棠究竟知不知道帳房先生是她父親這件事情,隻是抓著何姨娘竟然妄想挑撥司明棠和她之間姐妹情誼這件事情,司妗姝一定能夠全身而退,就算是司丞相將她今日從頭到尾的話都翻來複去想一遍,也一定不會產生絲毫疑惑。
但是司妗姝可不願意。
因為如果僅僅隻是這樣,那何姨娘就一定還有翻身的機會。
司妗姝對於何姨娘的耐心已經是到此為止,再也不想看見這個人繼續在她眼前晃了。
的確如司妗姝所想的那般,此時的司丞相已經是分不出半分注意力在司妗姝身上了。
司丞相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隻覺得手指都在輕顫。
就算是剛剛知道了何姨娘或許不像是自己曾經以為的溫婉模樣,自己將近二十年的感情都到頭來一場空,司丞相也是從來沒有這樣無力過,司丞相放在身側的手指甚至毒隱隱約約感受到了冰涼,更是止不住的顫抖。
司明棠背對著司丞相,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的司丞相麵上究竟是怎麼樣恐怖的表情,司明棠隻能看見她麵前的何姨娘。
何姨娘臉色慘白,張開嘴又合上,還沒有等她說出一個字來,司明棠就聽見身後突然傳來了司丞相低沉的聲音。
“對啊,明棠你一個相府小姐,怎麼還會知道賬房先生究竟是哪裏的人?”
司丞相雖然是問話,但是聲音裏麵沒有絲毫的疑問,司丞相根本就不想知道此事究竟是怎麼讓司明棠知道的,司丞相隻需要知道司明棠居然在私下的場合知道了賬房先生這個人就行了。
聽見司丞相聲音的瞬間,司明棠隻覺得耳邊的所有聲音已經全部消失,隻能聽見自己心髒在不安跳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