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體裏麵傳來的無能為力之感，在加上司明棠一直在不斷掙紮，司妗姝眼中滿是躁意，“你難不成想要陪著何素一起被關押在暗房？”
她這話說得不客氣，就是想要讓司明棠明白其中的利弊，不要再繼續作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司妗姝就要按不住司明棠了！
就算是在場的人沒有知道她是會功夫的，看見司明棠從自己手中逃脫自然不會有什麼驚奇的情緒。
但是司妗姝自己可不是會自我欺騙的人，要是司明棠真的在她的控製下逃脫，司妗姝恐怕要懊惱好一陣子。
司妗姝一邊厲聲警告司明棠不要做出不理智的行為，一邊回頭想要叫自己的丫鬟過來幫她按著司明棠。
可是司妗姝回頭的瞬間，眼神有一瞬間的凝結。
眼睛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司妗姝不動聲色地皺起了眉頭。
剛剛自己帶將近十個丫鬟，怎麼現在竟然一個都看不見了？
就連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半隻腳都從來不曾離開的雪秀都已經看不見人影了。
隻是司妗姝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瞬間將注意力放在了另一個方向。
說這話的功夫，何姨娘已經被丫鬟婆子一起按在了地麵上，眼看就要將何姨娘就這樣往外拖。
司明棠的眼睛頓時泛起了令人震驚的猩紅顏色，可是司明棠就算是再掙紮，也不能從司妗姝的掌控之下逃脫。
就在這個時候，司明棠突然看見何姨娘抬起了眼睛，眼中沒有絲毫對於未來的擔憂，司明棠隻能看見女子眼中滿溢的不屑。
司明棠腦中似乎是發出了“咯噔”的聲音。
這是司明棠一直緊緊繃著的神經突然斷裂的聲音。
司明棠心中一直不明白，何姨娘對她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
說是愛吧，何姨娘偶爾對司明棠流露出來的眼神，隻叫人覺得仿佛墜入了冰窖中，那絕對不是一個母親看自己女兒的眼神，仿佛不是在看從自己肚子裏麵鑽出來的親生孩子，而是在看一個生死仇敵。
說不是愛吧，何姨娘偶爾良心發現的時候，卻是對司明棠無微不至，處處關心。
這樣的疑惑一直布滿了司明棠的生命，直到又一次司明棠偶然聽見了何姨娘和胭脂的對話。
讓司明棠困惑了多年的問題瞬間有了解釋。
原來她的父親究竟是誰，這是連何姨娘本人都不曾知曉的答案。
司丞相年輕的時候還算是俊美，為人雖然刻板，但卻是彬彬有禮，從來不曾仗勢欺人，就連對待瘦馬出身的何素亦是不曾看不起。
這樣的男人，就是自詡從來不曾對情愛動心，隻看重權勢的何姨娘也是心動的。
所以在背叛了司丞相之後，何姨娘才會如此難受，而這種難受就報複到了司明棠身上。
因為司明棠就是何姨娘背叛了司丞相的證據。
那偶爾對司明棠的好，都是何姨娘突然發現了司明棠同司丞相一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