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此時此刻的龍駿堯微微勾起唇角，看起來的確是俊美無雙，可也給人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空智大師原本氣定神閑的表情，突然就有了一瞬間的破裂。
看著那老者不斷顫動的眉尾，龍駿堯眼中終於多上了幾分真心實意的笑容來。
隻是龍駿堯的聲音卻依舊還是陰測測的。
“說明白。”
這確實讓所有人都感覺到空氣都仿佛出現了刀光劍影。
幾乎是在龍駿堯話落的瞬間，空智大師便沒有任何猶豫，立刻低頭，“老衲並沒有任何意思。”
剛剛空智大師心中的確是懷著幾分鬼主意的，畢竟要說龍駿堯和司妗姝之間究竟有什麼牽扯，一定是空智大師自己最先知道的。
而空智大師又一向是個通透至極的脾氣，他能從龍駿堯看向司妗姝那專注的眼神中看出來這個冷心冷情，心髒就像是石頭做的，從來不能有人進去的龍駿堯心中裝了一個人，而這個人是他的軟肋。
畢竟心中從來沒有人，隻有權勢和殺戮的龍駿堯就像是一個堅不可摧的鋼鐵戰士，他沒有絲毫的弱點。
可是此時此刻，這個堅不可摧的戰士心中有了一個看得極重的人，甚至是連那個女子皺一皺眉頭，龍駿堯都能為他放棄原則。
空智大師剛剛那話，三分是試探，七分就是報複了。
空智大師若是當真像麵上表現出來的那樣無害和沒有攻擊性，恐怕早就已經被這龍朝的權貴們給生吞活剝了。
畢竟空智大師所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出家人不打誑語，這話也絕對是認真說出來的，所以隻要是空智大師批出來的命，不管對方能否承受，空智大師都會說出來。
就像是司丞相和司妗姝一樣，空智大師這不留情麵的話得罪了不少高門權貴。
若是空智大師真的和那些不染俗成的修道之人完全相同的話，沒有絲毫算計的心思。
那即便是有當朝皇帝護著，空智大師也早就死了數百次了。
所以空智大師對於這些權貴們的怒氣向來都是有解決辦法的，但是此時此刻，空智大師麵對著龍駿堯沉戾著眉眼的模樣，卻是沒有絲毫的辦法可言。
空智大師隻想讓這件事情平息下來，不要再讓龍駿堯的怒氣發泄到他身上來了，隻是空智大師低頭了，龍駿堯卻不一定要放過。
“沒有任何意思？”龍駿堯向來不是多言之人，可不代表龍駿堯說出來的話就沒有任何攻擊性。
要知道龍駿堯可是有著一張嘴，就能舌戰朝堂上所有文官的戰績，所以此次此刻，龍駿堯這似笑非笑的反問語氣一出，頓時就讓空智大師皺起了眉。
隻是空智大師就算是皺起了眉又能如何呢？
他說也說不贏龍駿堯，打就更加不必提了，就算是用權勢來強壓龍駿堯，這整個天下能夠用權勢壓倒龍駿堯的人，又能有幾個呢？
所以最後，空智大師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在心中不斷默念著阿彌陀佛，然後等待著龍駿堯將剩下的半句話說出來。
“是幾個意思？”
別看龍駿堯這話說的有意思，可其中的壓迫感卻是分毫不減少，要是空智大師不能說出個理由來，恐怕龍駿堯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