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來,司妗姝一直是早出晚歸,起的甚至比龍駿堯還要早。
而每每一觸及到她滿臉疲憊的模樣,龍駿堯既覺得心疼又覺得好笑。
於他而言,這不過是一場小宴會罷了,雖說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皇帝是在故意找茬,但有他在,他並不覺得誰能為難到她。
是日,龍駿堯按例早起練功。醒來時,他發現身旁司妗姝還在,且睡得很熟。
饒是在睡夢裏,她也是眉頭緊鎖。任誰都能猜到,她必定是在為宴會一事感到煩惱。
搖了搖頭,龍駿堯沒有出聲。他小心翼翼的起身,繼而輕手輕腳的來到外間更衣。
難得能看到司妗姝睡早覺,他自然是舍不得吵醒她。
就在他出門後不久,司妗姝便醒了過來。
連日來的奔波,導致她異常疲倦。不過,回想起自己上一世的經曆,她自覺是自己變得嬌氣了。
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司妗姝翻身下床,打算出門繼續處理宴會一事。
路過花園時,她一眼便瞥見了龍駿堯的身影。
隻見他穿著一身白袍,長發被束起,手裏握著一把木劍,對著空氣比劃。整一套看下來,他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招一式都幹脆利落的很。
司妗姝還是第一次這麼仔細的觀察他練功的模樣,一時間不由有些看呆了,腳步停滯不前。
直到龍駿堯收了劍來到她的麵前,她也沒有反應過來。
“如何?可是被夫君的身姿給迷到了?”龍駿堯打趣道。
司妗姝聞聲回神,注意到對方臉上揶揄的笑容,她忙不迭斂起神色。
將手放在唇邊輕咳了兩聲,她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誰在看你?我隻是見今天花園裏的草木花樹長得很好,忍不住失了會神。”司妗姝反駁道。
龍駿堯眉峰微挑,眼底笑意愈發加深:“哦?是嗎?”
頓了頓,他狀似無意的看了眼花園裏的花。此時還是清晨,這些花無一不是緊閉狀態,實在是和“長得好”三個字不沾邊。
顯而易見的,司妗姝是在撒謊。
龍駿堯也不戳破她,自顧自的岔開了話題:“又要出去?”
司妗姝點頭:“昨天的事還沒交代完,我怕再過一會兒我會忘了。”
“用完早膳了嗎?”
“還沒有。”司妗姝和他對視了一眼,“我去點德樓吃也是一樣的。”
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她突然抬步快速的向外麵走去,邊走邊同他道別:“有什麼事等我晚上回來再說,我先走了。”
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龍駿堯的表情有些無奈。
等你回來再說?你回來指不定又是倒頭就睡,哪來的時間和他寒暄?
收起手上的劍,龍駿堯隨即離開了原地。
如他所料想的那般,晚上回來的時候,司妗姝果然又是一臉的疲憊。
好在這段時日不會持續太久,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兩日後。
這天司妗姝沒有起早,昨晚臨睡之前,她已經將舉辦宴會的各項事宜都交代給下麵的人去了。
為了讓這個宴會與之前的每一場區分開,她特地安排了兩個現代才藝。到底是文化不同,她覺得這兩個才藝必定會驚豔到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