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上嘛,哪天能沒有事?
但大部分都寫成了奏章,除了司妗姝突然出現在朝廷的這個變卦。
“皇上,朝廷是男人的朝廷,莫非皇上是打算讓女子入朝為官?”
此言一出,那人周圍的附合聲漸漸響起。
“愛卿此言差矣。”帝王老謀深算的笑了笑,儼然像一隻狡猾的狐狸。
“愛卿若是真要這麼說的話,那自古往今來,朕的皇後不可以上朝麼?古有太後,更甚者,古帝王殿下的誥命夫人,莫非到了現在,你們倒是讓朕破了規矩不成?”
是呀,女人不可以做官。
但皇後為一國之母,若是皇帝不在的時候,皇後可以拉下幕簾,聽朝臣政事,更有誥命夫人,可憑借頭銜,一路順利進宮甚至麵聖。
朝廷上有些蛀蟲在朝堂上為非作歹,怕是早已忘了規矩,既然沒有天時地利人和,那他何不創造一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帝王對太子的培養朝堂皆看在眼裏,而如今一口一個誥命夫人,一口一個皇後,這,莫非不是變相的承認司妗姝與龍駿堯的身份?
眾人皆知。
司妗姝的心裏複雜極了,帝王的潛台詞她如何不懂,但懂是一回事,相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腦中快速的判斷,總覺得帝王讓她上朝是為了清理朝中的反抗之言,但看著皇帝沒有下一步表態,司妗姝也不敢貿然的胡亂猜測。
管他呢。司妗姝轉頭看著身邊猶如鬆柏一樣的男人站在那裏,像是為了生來便要為她遮風擋雨似的,心裏所有的起伏下意識不由自主的就平靜了下來。
下朝了,文武百官散盡,剛走出大殿,兩人便碰見了在店外等候的皇後娘娘。
看到司妗姝從殿中出來,皇後有些意外。
“參見皇後娘娘。”司妗姝行禮。
“嗯。”畢竟是一國之母,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貴氣十足,溫婉大方,“瞧這天氣還早,你們兩人,陪本宮與皇上一起用早膳可好?”
這……
上早朝前,司妗姝匆匆忙忙之際,隻塞了幾口點心,上早朝站立了這麼長時間,餓當然是餓了,但司妗姝覺得。
金窩銀窩,哪有自己的狗窩舒服呢?
咳,想到外麵若大的王府,司妗姝有些懊惱的想拍一下自己的腦殼。
那麼大的房子,怎麼能比喻成狗窩呢?
問題不是這個!現在當下是要先回答皇後的問題。
司妗姝晃了晃腦袋,很快迅速回過神來,正想開口拒絕,皇上便先一步打斷,“你看你們,朕都已經快老了,戰王,別逼著朕下旨。”
言外之意,非去不可。
轉頭看了看龍駿堯,卻發現龍駿堯也在看她,司妗姝像是在他的眼中讀懂了什麼?轉頭繼而微微一笑,“既然是皇上的話,那我們便恭敬不如從命。”
“我們兩個”司妗姝又不是第一次在當著皇帝的麵子上說了,反觀於後者,笑得一臉慈祥,哪裏將司妗姝的冒犯當成一回事?
而司妗姝從來沒有想到,這樣“慈祥”的人,從始至終,都從未對他們仁慈過。
“好,好啊!”皇上眼裏忽明忽暗,像是在醞釀著什麼,隨即轉身。“擺駕,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