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還在水深火熱之中,等著自己回去呢。
薛冰走到了不遠處的案桌,拿起了墨就輕磨了起來,司妗姝也不在主位上繼續坐。
她輕輕起身伸了個懶腰,同樣來到了案桌旁,她理了理的袖口,拿起了毛筆沾了些墨水,在那張布滿書香氣息的紙上開始寫了下來。
恰巧龍駿堯忙完政務來找司妗姝,正當他理開營帳簾子的時候,入目的便是這樣的一幕。
儀態風華的美人,一手拿著毛筆,一手撐著案桌,秀眉微微一皺,如挺拔的杏樹一般站在那裏,好看極了。
感受了一股涼意,好似是外麵傳來的風,司妗姝抬頭看了看營帳門口,她驚訝的道:“你現如今不是應該在操練軍隊,處理政務嗎?怎麼在這呀?”
龍駿堯每天都非常的忙碌,司妗姝向來又是一個懂事理的人,不會像尋常的女孩子那樣。
無理取鬧的非纏著自己的丈夫不可,要是有一天司妗姝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那定是故意在和龍駿堯打鬧。
“忙完了,我過來看看。”龍駿堯放下了簾子,大步衝著司妗姝走來。
一來就看到了司妗姝正在書寫的東西,龍駿堯明顯臉色有些微僵,但還是淡定的問道:“你這是在給豫王寫信?”
“是的,我想要讓他趕緊把萊國的事情給解決了,加快進度,我們也好早點結束回京城。”
司妗姝一邊回著話,又一邊動起了筆,繼續寫了起來。
龍駿堯聞言點了點頭,可是看到正在寫信的司妗姝,他心中還是微微有些吃醋。
“他倒是經常收到你的書信……”龍駿堯站在了司妗姝的身邊,故意撇了撇嘴,泛著酸的說:“我記得當初我外出征戰的時候,可沒見你給我寫什麼信啊!”
司妗姝拿著筆的手有些微頓,這是什麼意思?
生自己的氣,以前他出去打仗,自己不給他寫信?
司妗姝還真的認真的想了想,隨後轉過頭看向龍駿堯一本正經的回:“不是我不給你寫信,並無什麼大事,我不想打擾正在征戰的你。我怕收到我的書信會讓你勞心,而且一封書信從京城寄到邊關,不知道累壞了多少匹馬,結果就是關心的話語,沒必要。”
“哈哈哈……你當真了呀?”龍駿堯看著某人那一副正經的模樣,低頭無奈輕笑。
給司妗姝研磨的薛冰不知道什麼時候退了下去,整個營帳內就隻剩下了司妗姝龍駿堯兩人。
營帳分明是那樣的大,可現在感覺卻是那樣的小閉塞無法通氣。
如此尷尬的氣氛,司妗姝不知道該去怎麼打破,她看了看龍駿堯那明顯不對勁的神色。
故作鎮定的調侃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也不算是故作鎮定,算是剛剛發覺,有些忍不住的調侃。
“你說呢,你現在才發現……”龍駿堯摸了摸腦門,他反問。
反正就這樣越湊越近,近道隻有一指的距離,明明現在還是白天,卻感覺夕陽西沉,銀月高掛,繁星跟隨。
營帳內發生的事情也並非是無人知曉,薛冰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走了。
而遺風就有一些倒黴了,他現在正在營帳外麵站著,他耳朵有些微微發紅,臉色也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