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雖然知道您可能不願意,但是婚禮是既定的事實,請您不要再任性,不然您的爺爺,會有很大的麻煩!”年輕人繼續提示。
喂喂,她不是夏緩緩好不好?
就在她即將被年輕人抱進車裏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了這件重要的事。
她是莫向晚,不是夏緩緩,真正的夏緩緩,還在狗洞裏躲著呢!但她不確定夏緩緩要不要跟黑澤耀回去……
“不上……我不上車……”莫向晚緊扒著車門。
黑澤耀正巧要上前麵那輛車,聽到聲音,冷酷的眉頭一擰,沉聲吩咐,“給我打暈她!別再讓她鬧出什麼事情來!”
年輕的助手接令,在莫向晚尚未解釋之際,一掌劈了下來。
莫向晚暈了,從此踏上了截然不同的一道人生軌跡。
莫向晚醒來,已經是第二日的夜晚。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一天多,不知道在昏迷中,被帶到黑澤耀最常居住的黑氏老宅,更不知道已經有專業的家庭醫生,為她做了全麵檢查,確定她的身體完全符合黑家擇媳的要求。
她迷迷瞪瞪的醒來,隻覺得口幹舌燥,渾身骨頭好似要散架一般的疼。
借著光線溫暖的地燈,她看見寬大落地窗的窗簾投下的巨大黑影,像匍匐在地,伺機撲食的巨獸一般,讓人心悸。
再看周圍,一派陌生,卻豪華得不可思議。
莫向晚撐著身子想坐起來,隻微微一動,便十分不適的哼哼了兩聲。
一道黑影,逐漸從落地窗的黑影中分離出來。
金屬輪椅在黑夜中有著冰冷的光澤,在那光澤的盡頭,身著深紫色睡袍的男人,一手隨意扶著輪椅,一手擎著盛滿豔麗紅酒的高腳杯,如古井般深邃的眸,深深注視著莫向晚,俊美冷酷的臉在晦暗的燈光下,線條尤為冷硬。
黑澤耀?
莫向晚終於坐了起來,苦惱的抓抓毛躁的頭發,她被帶回黑家了?
“醒了?”黑澤耀放下高腳杯,慢條斯理來到莫向晚的床前,居高臨下的詢問。
莫向晚想開口說話,卻發現嗓子好似生鏽的鐵一般,便指了指一旁的水杯。
黑澤耀冷靜的視線隨著莫向晚的手指掃過去,有一刹的驚異,好似莫向晚指揮他做事,是多讓人吃驚的行為似的。
莫向晚猶疑,為生病的人遞一下水杯不是很正常麼?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殊不知在黑家,黑澤耀是尊貴無比的繼承人,從小到大,從來隻有他指揮別人的份!更妄說,在他腿部受創之後,整個老宅伺候的人都戰戰兢兢,誰還敢做這樣無理的舉動。
莫向晚見黑澤耀沒動,便再次用手指,重重點了兩下水杯的方向。
黑澤耀抿著唇,終於還是拿起水杯,遞了過來。
過了半響,手上的重量沒消失,黑澤耀不禁疑惑地看過去,隻見方才大咧咧指揮他拿水杯的人,如今心安理得就著他的手,像隻貓咪一般,啜著水杯裏的水,眼見水都見底了,也沒自己拿杯子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