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內,披頭散發的女人被綁在鐵鏈上,頭聳搭著,渾身傷痕累累。
在她的對麵,坐著麵色陰沉,好似地獄侍者一般的男人。
“澆鹽水,把她叫醒!”男人一聲令下,旁邊的人立即將一桶冰涼的鹽水從女人的頭上倒了下去。
女人疼得呻吟兩聲,醒來,看見對麵的男人,嘴角嘲諷的拉了拉。
“她到底在哪裏?”黑澤耀已不記得自己問了多少遍,但他確認自己有足夠的耐心,問到為止。
“死了!被我用兩大灌汽油活活燒死的!”女人笑了起來,滿臉的傷口,讓她看起來無比的猙獰,“原來你兒子也要死的!可惜……可惜……隻差一步了!”
黑澤耀放在輪椅上的手,已深深握了起來,手背上的血管,根根迸出,好似下一刻就要崩裂開來。
三日了,他的兒子躺在保溫箱裏,直到現在都沒脫離生命危險,而他的女人,說是被燒死在別墅裏,他請了專家去驗,卻沒找到任何的骨灰痕跡。
“打——”黑澤耀咬牙牙關,擠出這一字。
手下得了命令,繼續左右開弓。。
女人大喊,“你殺了我吧!不管你怎麼折磨我,莫向晚也不會回來了!”
黑澤耀冷著臉,雙眼裏冒火。
“可憐的男人,你以為她愛你嗎?她不過是同情你,才跟你在一起的!”夏緩緩瘋狂的大笑。
黑澤耀原本要走,聽了這話,頓了下來。
“她有一個弟弟,跟你一樣是癱子,隻能靠著輪椅行動。我跟她一起被綁架的時候,我跟她說過,我不願意嫁給一個癱子!一個殘疾人!哈……她竟然教訓我,說癱子也有可愛的癱子!這不是同情是什麼?”
黑澤耀唇角抿了抿。
“她假冒我在黑家,不過也是愛心過剩!你這樣的男人,除了她,還會有誰真心對你?我真懷疑,她生下的真是你的兒子?你腿傷的時候,那個地方真就沒事?她跟那個學長那麼的好,可別兒子也是別人的兒子吧!”
沉靜如黑澤耀,也控製不住怒火,揚起手臂,狠狠給了夏緩緩一巴掌,“這巴掌是我替莫向晚給的,接下來的,才是我的怒火!”
黑澤耀對著旁邊人吩咐,“送去監獄!告訴我們的人,讓他們不要客氣!另外,不準判死刑!不準她自殺!”
黑澤耀到醫院的時候,歐璟瑜拄著拐杖對著玻璃窗內保溫箱裏的孩子流眼淚,看見黑澤耀來了,趕緊擦掉眼淚,問,“怎麼樣?問到了嗎?”
黑澤耀搖搖頭,看看保溫箱裏的小東西,用手指在玻璃窗上劃著,“她弟弟也一同消失了!”
歐璟瑜一怔,旋即喜上眉梢,“這麼說,晚晚還沒死!”說完,她連忙呸了好幾口,罵自己是烏鴉嘴。
“我會找到她的!”黑澤耀堅定的說。
歐璟瑜看黑澤耀的側臉,給他加油,“我信你!”
黑澤耀側過頭看她,難得沒有冷漠和蔑視,他揚了揚唇角,“謝謝你,把孩子帶到我身邊!”
歐璟瑜看著孩子,“真希望晚晚能親眼看看自己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