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耀躲在窗簾後麵,黑景夙躲在堆積木的櫃子裏。
莫向晚在屋子中間站了一會兒,問,“都藏好了嗎?”
沒人回答他。
莫向晚做了個猙獰的表情,“鬼來抓人咯……”
眼前一片漆黑,莫向晚便靠著腦中的印象,在可以藏人的地方摸索。
黑景夙的身量小,躲在櫃子裏,有積木的掩護,很不容易被發現。莫向晚從櫃子旁經過,一路到了牆角。
她的手,來來回回像雷達似的觸摸著,抓到了牆邊的窗簾。
莫向晚知道自己走到了牆角,便扶著牆,按著窗簾,一步步的往前走。
她不敢走的太快,怕腳下絆著什麼教具、摔跤就糗大了!
黑澤耀原本站在離莫向晚極近的一處,看莫向晚的手伸過來,便悄無聲息的往後挪著身子。
一人進、一人退……終於,黑澤耀被逼到了與之相對的另一處牆角。
他的側麵,擋著一隻厚重的木馬。對麵,是莫向晚漸漸逼近的手。
如果他穿出窗簾,必然會碰上木馬,木馬一動,莫向晚輕而易舉就可以抓到她。
如果不動,莫向晚勢必會在按壓窗簾的時候,抓住他……
黑澤耀思來想去,一動不動的靠牆站著。
就在莫向晚又一次向前跨步的時候,黑澤耀被堵在來了牆上。
很神奇,莫向晚的手竟然恰恰好按在黑澤耀的身側,而沒有碰觸到黑澤耀。
黑澤耀甚至已經被按壓住的窗簾勾出了人形。
隻可惜……莫向晚眼睛看不見,手下沒摸著,耳朵也沒聽見任何的聲音。
就在莫向晚停頓的這幾秒裏,她蒙著黑帶的臉,跟黑澤耀被窗簾蒙住的臉,隻差了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若不是窗簾的阻隔,隻怕二人呼吸可見。
黑澤耀好似聞到了莫向晚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他被這香味激發得躁動了起來。
如果他願意,他可以立即伸手,將小女人緊緊抱在懷裏,狠狠疼愛。
如果他願意,他可以略微一傾身,就觸碰到小女人柔軟的紅唇,來個浪漫的窗簾之吻。
可惜……黑澤耀的理智戰勝了衝動。
他知道,如果他現在有所行動,就再難以讓莫向晚放下戒心,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接近她,簡直會難上加難。
他時刻勸告自己,已經等了五年,不在乎眼前這一刻。
他要的,不是短暫的歡愉,,而是跟莫向晚的天長地久。
幾秒之後,莫向晚重新踏開步子,往旁邊走。隻不過,她剛一邁開腳,就撞上了木馬,當即疼得彎下腰去!
“有沒有事?”黑澤耀再顧不得什麼,從窗簾後走了出來,抓起莫向晚查看。
黑景夙也從堆積木的櫃子裏蹭蹭蹭跑了出來,“老師,你受傷了?”
莫向晚不過是被撞了一下,完全沒有受傷,看這父子倆這麼勞師動眾的,有些過意不去,她取下眼鏡上的黑布條,“我沒事!”
她掀起腿上的褲子,看了一眼!連紅痕都沒有。
黑澤耀這才放了心,黑景夙看看老爹的表情,確認沒事,又立即歡騰了起來,指著黑澤耀說,“爹地你自己跑出來,這次該你當鬼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