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這會最該擔心的,還是自己。
怎麼就一泡尿的功夫,就讓莫向晚受欺負了呢?
黑澤耀解決完醉漢,肯定得向自己問責。
戴維一想起來,便覺得額頭直冒冷汗。
這時就聽黑澤耀不顯山不漏水,仿佛自言自語似的問,“哪隻手碰的她?”
地上的人原本還殘留了一絲理智,知道調戲平日裏看中的小丫頭,可惜被黑澤耀的保鏢踢了幾腳之後,就昏厥了過去,整個人就像死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戴維嘴巴張了張,想開口,黑澤耀卻飛快舉起手,製止他說話,隻淡淡叮囑,“那隻手碰的,就廢了他哪隻手!”
戴維嚇得嘴巴驟然合上,就見黑澤耀那彪悍的保鏢,把人拖了出去。
戴維擦擦額頭上的汗,點頭哈腰道,“老板,大廳裏是非多,我是不是……給莫向晚換個工作環境?”
黑澤耀擺擺手,“她喜歡在那裏就在哪裏了!”頓了一頓,聲有厲色,“不過這樣的事情,不能再發生第二次。”
戴維心知肚明這是黑澤耀在警告自己,連忙道,“是、是,我知道了!這次是我考慮不周!”
黑澤耀擺擺手,“出去吧!”
戴維退了下去,沒走幾步,聽後院一聲淒厲的慘叫,再豎起耳朵細細聽,卻什麼也沒聽見,當即加快了步子,走開了。
黑澤耀坐在辦公室不停看腕表上的時間,好容易等到一個小時候,莫向晚果真在大廳裏等著自己。
他信步走過去,做出一副不甚在意的姿態,“走吧!”
小女人拿著包包,小碎步走在他身後。
黑澤耀也不著急,沒一會兒就到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前。
印象中,黑澤耀並沒有自己開過車,來來往往都是司機接送的!莫向晚微微的好奇,便聽黑澤耀淡淡然的解釋,“從前腿腳不好,有很多年都沒開過車,所以為了安全著想,都是讓司機開的!”
莫向晚心道,那今晚怎麼又開了?
她哪裏知道,身在錦城的黑澤耀聽說莫向晚在酒吧受辱,當即就飛車趕來,完全把自身安全拋諸腦後。
原本,那晚在莫向晚那裏,被小女人惹得全身積火成災,為防傷害小女人,才隱忍不發,躲去錦城,住在小女人曾經住過的房間裏,聊以自、慰,誰知道他才剛剛走兩天,便發生這樣的事!一邊埋怨自己不該離開,該一刻不停的盯著小女人,一邊氣怒小女人竟白白讓人占便宜!讓他的忍耐變得好生可笑!
可當他飛車而來,看到吧台裏委委屈屈的莫向晚,心裏的怨惱和氣怒便全消了!
那一刻,唯一想做的,便是擁莫向晚在懷,對她恣意的疼愛。
可惜,莫向晚這邊,黑澤耀的那些複雜心思,她全然不知。
因為白夫人的話語,她頗是傷神了一會兒,用腦過度的結果,便是無比疲累。上了黑澤耀的車,也管不上一個長久不開車的人,會不會把車開到電線杆子上去,隻顧歪著頭,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