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懂為何黑澤耀睡得如此安慰,卻緊皺著眉頭,就好像有什麼事情深深的困擾著他似的。
莫向晚盯了一會,覺得不爽,便伸出空著的那隻手,輕輕將黑澤耀的額頭撫平。
她手剛碰上男人的臉,男人便依戀的貼了上去,像個孩子似的,毫無防備卻很示好的在她省酢蹁了蹭。
如果,莫向晚的手便收不回來了。
他們三個人睡著的姿勢真奇怪。
莫向晚側身躺在左邊向右,黑景夙平躺在中間,黑澤耀側身躺在右邊向左。
莫向晚身下的手拉著黑澤耀身下的手,而莫向晚向上的手臂,又伸展出去,撫摸在黑澤耀的臉上。
若此刻有人從天花板往下看,定要發現,莫向晚、黑景夙、黑澤耀三人,組成了一個溫馨的“心”形。
一夜無夢。
周日清早,竟是黑景夙先醒的,他努力掰著莫向晚和黑澤耀交握的手,結果把兩位大人也吵醒了。
“老師,你犯規!竟然趁我不注意,跟爹地玩遊戲!”黑景夙十分委屈的嘟嘴,小腿兒在床上亂蹬。
莫向晚和黑澤耀同時睜眼,一大清早這樣醒來看見對方慵懶的形象,都有些不自然。
一個想:哇,我頭發沒亂吧?臉都沒洗、牙都沒刷!
一個想:昨晚什麼都沒做,竟然就睡過去了!還睡過了頭,錯過早晨“運動”的最佳時機。
莫向晚率先甩開黑澤耀的手,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跟黑景夙解釋,“床太小了,老師和爹地怕你掉下去。”
黑景夙狐疑,問黑澤耀,“爹地,是這樣嗎?”
黑澤耀好笑,故作深沉的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大大伸了個懶腰。
這樣小小的床,這樣小小的空間,他竟一夜無夢,連翻身也未有,簡直是奇跡。
莫向晚也連忙跳下床,她沒衣服可換,便依舊抱著昨天的那套衣服進了浴室。
等莫向晚出來,黑澤耀便抱著黑景夙進去洗臉刷牙,男人對照顧孩子非常在行,讓莫向晚非常欽佩。
這樣一來,她便想起黑景夙的媽媽來。
雖然聽張媽聽了幾次,但莫向晚很難在心中浮起一個黑景夙母親的形象。
她胡思亂想,黑景夙那樣漂亮,除了黑澤耀的功勞之外,應該也有母親的良好基因。
那麼這樣看來,黑澤耀的妻子、或者說前妻,一定是個大美人哦?
隻是這樣想想,莫向晚就覺得胸口一陣憋氣,心裏還有些酸酸的,連連呼吸,才讓自己好受了一些。
把黑景夙收拾好之後,莫向晚拿了溫度計給孩子量體溫,黑澤耀便回自己房間洗漱去了。
黑景夙不安分,在房子裏上竄下跳,比昨天的精神好了很多。莫向晚取了孩子咯吱窩的溫度計看,果真是正常的體溫,便放下心來,卻還是念叨著讓黑景夙乖一點,別又出了汗,回頭被風吹感冒。
莫向晚拉著黑景夙下樓,黑澤耀從房裏出來,看見兩人,緊走了兩步,跟在兩人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