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晚,柳夫人打電話給少爺,說要問他一個問題。少爺當時喝得酩酊大醉,很是不耐煩。柳夫人當時說‘我就問你一句真心話,以後再不纏你了’說完,便問‘你最喜歡的女人,究竟是誰?”
“少爺覺得煩悶,想也不想便回‘珈葉’,柳夫人便掐斷了電話,從樓上跳了下去。少爺當晚被人從夜總會叫回來,看見渾身是血已經咽氣的柳夫人,酒全醒了,跪在柳夫人的屍體旁哭了一晚上。”
秦律師說完,扶了下額頭,“對了,小小姐還不知道少夫人的名字吧?少夫人叫迦葉。淩迦葉。”
莫向晚聽到這裏,隻覺得鼻頭一陣陣的發酸,她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冷冷的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秦律師幹笑了一下,“小小姐,大約是少夫人的經曆,讓您對少爺有了誤解,其實少爺他……”
莫向晚打斷他,“我不想聽。”
秦律師將另一疊資料從公文包裏拿出來,“我大概也猜到您不想聽我說少爺的事,所以整理了他的資料。拜托你,在您沒下定決心回複我之前,請抽時間來看看這些資料。”
莫向晚側眼,看秦律師手裏的資料。
“我沒興趣!”她說,牽著黑景夙的手,準備離開。
黑景夙在旁邊看莫向晚和秦律師談話,雖不知道他們具體在說些什麼,卻也敏感覺察出了莫向晚心情不太好。
黑景夙被莫向晚拉著走了幾步,回過頭來,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仍舊保持著原來姿勢的秦律師。
“媽咪,那位叔叔一動不動哎!好像雕塑哦……”
莫向晚咬緊牙關,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心軟。
那個男人趕走孱弱的妻子和孩子,且多年不聞不問,已經是罪不可赦了!
憑什麼臨死前,突兀的找到她,就要求她能寬恕?
走到咖啡廳的旋轉門前的時候,黑景夙搖了搖莫向晚的手,“媽咪,我剛聽見你們說媽咪的媽咪了,我是不是能見到媽咪的媽咪呢?”
莫向晚側頭,看黑景夙仰著小腦袋,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
“寶寶,媽咪的媽咪,你應該叫外婆,或是姥姥。”
黑景夙乖乖的點頭,“所以寶寶能見到外婆或是姥姥了?”
莫向晚咬了咬牙,看著黑景夙那純真的大眼睛,最終還是返回身,從仍舊保持著姿勢的秦律師手裏,接過所有的資料。
秦律師終於鬆了一口氣,“莫小姐,您跟少夫人真像!不僅是外貌像,就連性格都很相似。同樣的寬容善良。”
“少拍我馬屁!”莫向晚掀了掀眼皮,“看來周家挺有本事,找了你這樣死心眼的律師來。”
“是我榮幸,受周老重托。”秦律師謙虛。
莫向晚輕嗤了一聲,牽著黑景夙出去。
剛出門,隻見一輛超級豪華的加長貴賓車停在門口,除卻那車身上裝飾的幸福婚禮小人和玫瑰、彩帶等惹人眼球之外,車門上還依靠著個身姿修長、麵容冷峻,氣場無比強大,身穿白色禮服、戴著墨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