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晚笑得很蕩漾,“小樣兒,裝吧你!我上樓去換衣服了!”
歐璟瑜直等莫向晚上了樓,才舒了一口氣。
她這些日子為了照顧黑景夙方便,就在黑家老宅住著,華昇回錦城之後,她想搬回去,但一想到自己急吼吼的搬回家,不過是證明了那個麵癱的男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
歐璟瑜思前想後,決定仍舊在黑家住著,一來為了顯示自己的矜持,二來為了等待華昇先開口,接她回去。
誰知華昇那個榆木腦袋的麵癱男人,竟就放任她在黑家住著,白日裏在黑家碰上,也隻是淡淡然關切兩句,讓歐璟瑜隻能悶著自己生小氣,恨不能做個華昇的布娃娃出來,用針紮著讓他開竅。
她這樣氣了好幾天,昨晚終於忍不住,把東西收拾收拾搬了回來。
上樓的時候,她見家裏黑著,以為華昇還在公司忙,一時感歎自己這個女朋友當得真虛無縹緲,一時又心疼華昇那個工作狂的個性。等她拖著自己的行李箱,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門卻突然從裏麵打開,攜著一陣暖風而出的男人,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她拉進屋內,迫不及待壓在門板上,像隻饑渴的豹子一般。
後來,終於等華昇停下,歐璟瑜連魂都找不到了。
華昇眸光深沉的拉起她落在腰下的外套,十分忍耐,“真不想就這樣放過你!”
歐璟瑜終於回神,漲紅著臉從華昇懷裏躲開,她這一刻,才明白華昇意味深長的那句話,嚇得溜回臥室,直到華昇敲門讓她出來吃晚飯,才低著頭出來,一整個晚上,簡直不敢看華昇那張已恢複麵癱的臉。
夜裏,歐璟瑜輾轉反側,覺得不可思議。
明明那樣冷清的男人,竟會在那一刻爆發那樣危險的熱情,任是誰都不能相信的!
直到現在,歐璟瑜還能想起自己被抱起在男人腰間時。歐璟瑜臉熱辣辣的,渾身發燙,將被子拉起來,蒙住腦袋,心慌意亂的在被子裏滾來滾去,為自己那心動不已的綺念。
今天好不容易保持淡定,極力勸說自己那隻是一場夢,誰料又被莫向晚揶揄,當即心虛不已,好容易壓下去的害羞場景,這會又全部冒了出來。
就在歐璟瑜坐在沙發上,心有所思,滿臉緋紅的時候,華昇突然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歐璟瑜的肩膀,“在想什麼呢?”
歐璟瑜聽見華昇的聲音,就跟受了多大刺激似的,驚叫著竄起來,結果沒站住,險些摔倒在地板上,被華昇大手一探撈在懷裏。
“一驚一乍的!你也想摔成莫向晚那樣?”華昇沉著嗓子斥責。
歐璟瑜當即覺得渾身發燙,漲紅著臉,支支吾吾的控訴,“還……還不是……被你害的!”
華昇擰了擰眉,不知想起什麼,萬年麵癱的臉奇跡般有了一絲笑意,“還在懷念昨晚?”
歐璟瑜像被噎了一般,從華昇懷裏躲出去,眼神閃躲,“你少自作多情,誰、誰懷念了!”
華昇的輕輕勾了勾唇角,沒跟歐璟瑜辯駁,但他那種洞悉一切的目光,卻讓歐璟瑜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