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耀趕到的時候,便見莫向晚像困獸似的在大廳裏走來走去。
“怎麼了?”黑澤耀將小女人拉住,“等急了麼?”
莫向晚看見黑澤耀,才真正的舒了一口氣,雙肩垮下來,搖了搖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緊張,那個叫杜子衡的男人,讓她捉摸不透,很是提心吊膽。
她在大廳裏等黑澤耀,便害怕杜子衡突然再從哪裏再竄出來,所以很是不安。
好在,杜子衡沒再出現,黑澤耀來了。
黑澤耀見花柏青沒跟莫向晚在一起,便問,“花孔雀呢?”
說起花孔雀,莫向晚頓時把杜子衡拋到腦後,十分有興致的跟黑澤耀講起花柏青今晚的壯舉。
莫向晚說著,情不自禁伸手抓著黑澤耀,任男人將圍巾圍在她的脖頸上,牽著她出了大廳,像隻溫順的貓兒,被抱上車。
直等莫向晚添油加醋將花柏青那點事講完,黑澤耀才認真的警告莫向晚,“下次出門不能再這樣一聲不吭,最起碼給我發個短信。”
莫向晚撅著嘴巴撒嬌,“知道啦!”
黑澤耀拿她沒辦法,“右手都還沒好呢!真是讓我不省心……”
莫向晚把手拿出來,在黑澤耀麵前晃晃,“等拆了石膏,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她身上皮外傷,在黑澤耀悉心的照顧下,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隻剩右手還打著石膏,十分不方便。
莫向晚對著後車鏡看自己臉上的疤痕,“這條醜陋的疤痕,什麼時候才能全部消失呢?”
黑澤耀安慰她,“再過段時間,自然就消失了!”
莫向晚想起下午俞瞳來過,便問黑澤耀,“你跟俞瞳見過麵?”
黑澤耀側過頭來,“你怎麼知道?”
莫向晚有點鬱悶,“真的見過啊?”
黑澤耀看莫向晚有點吃醋的意思,連忙解釋,“那天跟華昇巡櫃台,俞瞳就在大廈一層的一個蛋糕房裏打工,正巧碰見了。”
男人說著,倒是很好奇莫向晚怎麼知道俞瞳的,“你知道俞瞳?”
莫向晚點點頭,“就是照顧你的那個女孩子嘛!”她說,“下午她來了家裏,送了你喜歡的餅幹過來。”
黑澤耀不甚在意,眼睛看著前方的路,穩穩開著車,“她倒是有心。”
莫向晚卻一本正經的側過身子,很疑惑的問,“你喜歡吃餅幹?我怎麼從來不知道?”
黑澤耀好笑,“倒不是特別喜歡吃。隻當初昏迷在俞瞳家裏的那幾日,昏昏沉沉,有一晚醒來特別想吃,俞瞳費盡心思做了,味道倒是不錯,就讚賞了兩句。”
莫向晚聽著,心中不知怎麼就羨慕起俞瞳來。
當初他生死一線,是俞瞳陪在他身邊,照顧他、陪伴他!
在那樣的情況下,黑澤耀對俞瞳的感情,應該很依賴的吧?
莫向晚越想越覺得胸腔發悶,索性將車窗打開。
黑澤耀連忙將車窗關上,怕莫向晚悶,留了一條縫給她,“要透氣也不是這麼個開窗法,吹感冒了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