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鬱的啤酒香味夾著尚未散去的全麥輕香,莫向晚肚子裏的蛔蟲大動,她狠狠的扭過臉,“我要回家!”
豈料,杜子衡正當這時湊過來要跟莫向晚說完,小女人嬌嫩的臉蛋,便從杜子衡綿薄帶著酒味的嘴唇上滑了過去。
杜子衡舉著啤酒愣住了,嘴唇上還殘存著莫向晚肌膚的美好觸覺,滑膩如蠶絲一般的奇妙感覺,讓他覺得嗓子裏一下子幹涸無比,於是立即喝了一大口的啤酒,但那種饑渴沒被安慰,反而更加肆意起來。
莫向晚愣了兩秒,便一臉羞愧欲死的神情,頭也不回的跑進了主人家的浴室。
關上門,她一遍遍的清洗自己的臉蛋,直到把臉搓洗得紅彤彤的,似乎還能聞到男人薄唇殘留下來的啤酒味。
嗚嗚……死了算了!被可惡的杜子衡言語輕薄不算,現在竟還好死不死的被他親上臉頰。
莫向晚簡直欲哭無淚。
杜子衡見莫向晚久久不出來,在外麵敲了敲門,“不就是一個意外麼!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大不了我讓你親回來!”
杜子衡話音剛落,門就被莫向晚嘩啦一聲從裏拉開,小女人憤怒的雙眼直直的瞪視著他,臉蛋紅得不可思議,就好似熟透了的番茄,唇上粘了水,看起來水嫩可口,明明一副委屈的模樣,卻偏偏梗著脖子裝野蠻,“誰不好意思了?我就當被貓舔,被狗咬了!”
“被狗咬?”杜子衡棕色的眸子一下子暗沉了下來。
“被狗咬都比這個好!”莫向晚低聲喃喃,無視杜子衡那黑鍋底似的臉色,伸手將擋在門前的男人推開,“你走開——”
她走到客廳,抓著自己的包包就要開門,被杜子衡一把抓了回來,小女人很是憤怒,“你幹什麼?”
杜子衡臉色略微好了一些,“現在還不行!”
莫向晚倔強,“我不管!我要回家!”
杜子衡不放手,“再等一會。”
莫向晚不答應,手被杜子衡抓住,就拿腳去踹人,嘴裏喊著,“我不管,我要回家!你欺負我……”
杜子衡太陽穴直跳,這小丫頭之前不是挺怕他?怎麼這會敢跟他鬧了?
不過鬧也不行,杜子衡抓著她的手力道巧妙,不會讓她疼,但容不得她掙脫。
莫向晚怒了,“再不放開,我就大聲喊,反正他們忌憚我是黑澤耀的女人不會動我,你就等死吧!”
杜子衡哭笑不得看著莫向晚,“你就那麼想讓我死?”
“像你這種壞人……”莫向晚說到一半,沒敢接下來,因為她發現杜子衡的目光,變得非常的可怕。
那目光,就像一個從煉獄爬出的人所持有的,冷佞、殺伐、殘酷、嗜血,就連杜子衡淺棕色的瞳孔,都染上了一抹異色,看起來怵目驚心。
“你……你……”莫向晚嚇得半死,卻被杜子衡拖到了客廳的落地窗旁去。
杜子衡呼啦一聲撥開厚重的窗簾,指著莫向晚看,莫向晚驚顫著看過去,隻見樓下,拿著長刀的人好似暗夜中的索命幽靈,等候在小區綠化的陰影中,狼一般的眸子精明的四處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