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晚總算聽明白了杜子衡要自己叫了什麼。
她揪住自己的領口,一臉詫異的看著杜子衡,“你是說……你是說……”說著,她的小臉便紅的通透。
在這樣的情況下,男人不想著逃生,竟然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
變態!真是十足的變態!
莫向晚在心裏狠狠罵著杜子衡,一雙手卻被杜子衡抓起,按在身側,“女人,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莫向晚看著杜子衡眼中那跳動的若有若無的火焰,嚇得一噤,連忙吞了口口水,難為情的說,“我……我叫……”
不知過了多久,莫向晚都覺得自己嗓子都有些沙啞的時候,她停下來,閉著眼睛問杜子衡,“好了麼?”
男人看著躺在身下、全無防備的小女人沒有說話。
杜子衡因少年時便跟著杜爺練習賭技,很早便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所以知道門外的腳步聲早就消失了。
他不點破,不過是看小女人這樣單純乖巧的躺在他身下的模樣,很是著迷。
莫向晚問了半天,沒聽見有人回,猛然睜開眼睛,正巧對上杜子衡來不及撤走的留戀目光,當即就皺起了眉頭,“幹嘛不回答我?”
杜子衡沒說話,快速離開莫向晚,出了臥室,進了洗手間。
“神神秘秘的!”莫向晚埋怨,她下了床,對著女主人的梳妝鏡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和衣物。
杜子衡進了洗手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冷水沾上臉的時候,覺察側邊臉有些疼痛,對著鏡子一瞧,這才知道先前莫向晚竟在他臉上撓了好幾個血印子出來。
他對著鏡子左看右看那幾道傷痕,不僅不生氣,還好像是功勳章似的,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得意。
洗手間門沒關,莫向晚想問杜子衡現在能不能走了,一走過去,就見杜子衡用舌頭頂著曬幫子看臉,頓時後悔不迭,替自己申辯,“那個……是你事先不解釋清楚,我才會……”
男人壞壞的一笑,“打是親罵是愛!”
莫向晚差點吞了自己的舌頭,連忙擺手,“才不是這樣!我……我……”
她返身跑回去,從包包裏好不容易掏出杜子衡之前給的那瓶深棕色藥瓶,“呐!這是你給的藥,正好可以用上。”
她不過是怕杜子衡因為傷痕遷怒於她,畢竟他那樣狠戾的男人,沒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但是男人卻吊兒郎當的接過去,湊到她跟前來說,“你就這樣擔心我?”
“我才沒有!”莫向晚氣憤,“為什麼你每次都要曲解我說的話?我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
杜子衡推開莫向晚的藥瓶,“算了!既然你不願意承認,我就讓這疤痕留著,算是給我倆做見證!”
“你——”莫向晚從前隻覺得黑澤耀不要臉,現在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杜子衡的不要臉程度,絕對比黑澤耀更甚。
莫向晚不願再跟杜子衡糾纏不清,既然杜子衡不要藥,她便不給他反悔的機會,將藥瓶扔進自己的包裏,也不管外麵有沒有守著人,拉開門就出去。
這次,杜子衡沒有攔她,反是雙手插兜跟她一起出去。
莫向晚走了兩步,回過頭去看杜子衡,“這次你不攔我了?”
杜子衡笑,“那些人早走了!”
可惡!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惡了!那些人早走了,他都不會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