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越深,恨得越痛。
她能理解,完全能理解。
如果黑澤耀做了錯事,她願意同他一起承擔,哪怕百年之後,要下地獄,也讓她陪他一起!
莫向晚緊緊抱住黑澤耀,就好像生怕黑澤耀會拋開自己走掉一般的。
在看到小女人這樣的反應之後,男人的目光,卻由犀利變得柔和起來。
他們二人經曆了這麼多事情,早就心意相通,哪裏看不出莫向晚的想法。
黑澤耀歎了一口氣,憐愛的伸手揉了揉莫向晚的頭,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黑澤耀胸腔裏,心髒一聲聲安穩的跳動,發出的共鳴讓莫向晚覺得安心。
聽著他的心跳,莫向晚隻覺得自己的心跳聲也附和上去,二人的心跳同步了起來。
“傻瓜!我當初一氣之下,將夏緩緩丟進監獄,是想給她點顏色看看!”黑澤耀娓娓道來,“但她到底是個女孩子,又做了那樣喪心病狂的事!即便你跟景夙安然無恙,她手上確確實實還是有一條人命的!她雇凶殺人,又殺害那人,這罪名判下來,可是不輕。”
“法官念她年幼,判了她二十年。法庭上,我見她麵如死灰、形單影隻,原本的一腔怒火也就平複了下來。本是讓她在監獄中服刑,受自作孽之苦的,誰知沒過三個月,她便瘋了!因為有惡意暴力行為,被送進了特殊的隔離精神病醫院。”
莫向晚聽黑澤耀的解釋,終於鬆了一口氣。
不過,莫向晚還是很好奇,“為什麼夏侯正說,隻有你才能放夏緩緩出來?”
黑澤耀低頭認真看著莫向晚,“你以為我會允許一個有著惡意暴力行為,且曾經意圖殺害我心愛之人的精神病人出現在你可能出現的地方麼?”
莫向晚感動於黑澤耀的體貼,但想起自己答應過夏侯正的請求,便小聲道,“也許……她現在已經好了很多了!況且,她都瘋了,當然就認不出我來了!”
黑澤耀凝視著莫向晚,沒接她的話,隻問,“夏侯正讓你來求我的?”
莫向晚見黑澤耀拆破,隻得坦白點頭,“夏伯伯一把年紀了,身邊卻沒個親近的人。他想把夏緩緩接出來,送到國外去治療。”
黑澤耀冷冷一哼,“那老匹夫會想起他的瘋孫女,大概是又想利用孫女做點什麼吧!”
莫向晚不明白,“即便夏伯伯對夏緩緩家教嚴苛,也不過是愛之深責之切,怎麼會想要利用才想起來呢?”
黑澤耀嘲諷,“不然五年來他從不關切,怎的現在就要你來求我了?”
“呃……”莫向晚答不上來。
莫向晚看黑澤耀的臉色,並沒有特別生氣的樣子,便小心翼翼問,“不然……就讓夏伯伯把夏緩緩接走吧?當年……如果不是我假冒她,住進黑家,她也不會發生那些可怕的事情!不管怎麼說……她本性不壞!”
黑澤耀一直不願提起夏緩緩,便是因為莫向晚當年在這其中跟夏緩緩的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