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讓杜兄把你叫過來,真是對不住!”黑澤耀解釋,“我夫人剛在外麵著了涼,聽杜兄說你離得近,才……”
“黑總哪兒的話!”秦壬笑著打斷,“能給夫人診治,可是秦壬的榮幸,來來……讓我看看……”
秦壬一邊說,一邊就靠了過來。
常規的檢查之後,秦壬取下手上的手套和耳上的聽診器,“沒大問題,多喝水,注意休息就成。”
黑澤耀關切問,“不用吃藥?”
秦壬驚得濃眉都橫了起來,“令夫人懷有身孕,吃藥會有副作用的啊!”
一句話如響雷一般,震在黑澤耀的頭頂。
“懷孕?”黑澤耀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就連昏昏沉沉窩在黑澤耀懷裏的莫向晚,這會也難得恢複了一絲清明,一手緊張的抓住了黑澤耀的手臂。
黑澤耀安撫著莫向晚,視線如劍一般射向秦壬,“你確定她懷有身孕?”
在醫生麵前,黑澤耀比較坦白,“她上月的月事很正常。”
秦壬笑,“初步估計懷孕十五天,具體要去醫院詳細檢查才能知道。”
十五天?
黑澤耀自從負傷之後回來,跟莫向晚的愛事,幾乎毫無節製,一個月除了莫向晚不方便的那幾天,其他時間,他都是索要無度。
他私心裏當然是希望他們能再次擁有孩子,但一想到生黑景夙時,莫向晚所經受的苦,便暗暗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不忍心看莫向晚經曆任何的痛苦和折磨。
哪怕是甜蜜的,也不行。
所以他在做那樣事的時候,一直小心翼翼,做好了保護措施,盡量不放任小蝌蚪遊入莫向晚的體內。
那麼……是什麼時候,讓莫向晚懷上的呢?
當然,黑澤耀是絕對的信任莫向晚,信任莫向晚肚子的孩子,流著自己的血液。
所以,盡管他已經非常克製了,盡管他已經在五年前,經曆過這樣的時刻,但是現在,他仍舊渾身微微的顫抖著,臉上的表情似笑又像是在哭,仿若在經曆著人生最為巔峰的悲喜。
就連身為陌生人的秦壬,都看得唏噓不已。
杜子衡在聽秦壬說莫向晚懷孕的那一刻,雙手就插進了褲兜裏,而此刻,他雖然麵色沉靜,但藏在褲兜中的手,卻隱忍的握成了鐵拳,指甲幾乎刺穿掌心。
黑澤耀用盡全身的力氣抱住莫向晚,這讓莫向晚的眼睛睜開來,就像隻從森林深處走出,闖入人類世界的小鹿一般的,迷惘的好半響,忽而問黑澤耀,“我懷孕了?”
黑澤耀的嗓音低嘎,含著一個男人最深沉的驕傲和愛意,“是啊!老婆,你真棒!”
莫向晚忽而扯開嘴角笑了,好似終於完成了多麼偉大的心願似的,嘀咕著,“啊,終於懷上了!真好!”
黑澤耀聽得一愣,鬆開莫向晚些許,探尋的視線在莫向晚臉上打量,“這是什麼意思?”
莫向晚心虛的眼睛眨了眨,裝暈,“啊,我頭好暈、身子好熱、我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