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Sak最貼身的保鏢,布庫覺得異常驚奇。
在他一個月前被調任到Sak身邊貼身保護以來,他從未看見Sak對任何女人顯露出這樣強烈的興趣。
甚至於,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不過是突然出現在Sak麵前,又用肉身擋下了Sak的車子,便令Sak猶如陷入了魔怔一般的,竟從夜店一直追到這裏來。
按照布庫的行事作風,這樣的時候,應該直接衝上那個破閣樓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那個不聽話的小女人五花大綁,丟進車子裏,而後洗白白送上Sak的床,讓Sak享用之後,便萬事大吉。
誰知道,他剛一這樣提議,便被Sak否定了。
Sak什麼也不準他做,就這樣靜靜坐在後排座,目光深邃的盯著不遠處那漆黑的一點。
這一盯,就盯了個把小時。
就在這個把小時的時間裏,布庫也曾經瞪大了眼睛,試圖從月光灑入的小閣樓裏,能找到女人更衣的剪影,或是令人熱血噴張的曲線,以滿足他作為一個崇拜Sak的男人,對Sak堅持守候原因的猜想。
可令他沉痛的是,小閣樓裏,除了漆黑,什麼也沒有!
布庫搞不懂他那霸氣無比、僅僅一個月時間便讓清邁所有堂口分會老老實實臣服在他威嚴之下的老大,怎麼就能對著一團漆黑,露出這樣神往的表情。
尤其……夜開始涼了,Sak卻不準布庫關掉冷氣!
老天,布庫這樣五大三粗、常年習武的男人,都凍得鼻涕快出來了!
看起來精壯纖瘦、玉質翩翩的Sak,卻半點冷意未有,甚至於……布庫懷疑他家老大刻意在拿車內的冷氣降火!
降火?
這大冷天的,哪裏來的火?
就算同為男人的布庫,也不肯承認,他家老大,竟對著一個黑燈瞎火的小閣樓,渾身冒邪火。
布庫光是想想,就覺得雞皮疙瘩起了滿身。
有些撐不住了,布庫回頭,小聲提醒Sak,“老大,時間不早了,您該休息了!”
Sak坐在靠右手的方向,整個人慵懶的將身子重量全放在撐起下巴的那隻胳膊上,緊挨著的車窗被降了一點下來,方便他將目光靜靜投射在那處黑漆漆的小閣樓之上。
布庫的提醒,Sak聽見了,不過懶得理。
就在布庫將要再次提醒的時候,Sak凝著小閣樓的眼神,忽然變了!
殺伐之色,在這一刻,染滿了Sak的瞳孔。
布庫心驚,連忙順著Sak的視線瞧過去。
隻見小閣樓坐落的那棟樓下,出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身影。
布庫是清邁本地人,知道這一帶民居混雜,治安不好,常出現些醉酒鬧事的流浪漢。
但看這個鬼鬼祟祟男人的身影,卻決計不會將他認為是流浪漢。
因為他身形肥碩、動作遲鈍,卻並沒有醉酒者的體態,反鬼頭鬼腦,一看便知心存不軌。
等那胖男人又沿著牆角挪了幾步,將整張臉暴露在路燈之下,布庫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
竟是山田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