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子宣完旨,立刻退回一邊,朝堂上,一片鴉雀無聲,萬籟俱寂,所有人都被皇上這道晴天霹靂般的聖旨,劈的肝膽俱損。
“皇上,皇上,這萬萬使不得啊,皇上如此可是壞了祖宗規矩。”終於童禦史一聲淒涼,拉破了整個朝堂詭異的寂靜,剛還噤若寒蟬的朝堂一下如同炸開鍋般,朝臣議論紛紛,簡直不相信自己剛才聽見了什麼。
慕容殤沒有說話,隻是冷靜的看著淩越天,淩越天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連對蕭寒月也沒有多看一眼。
“童禦史,有何使不得的,規矩是人定的,祖宗定的規矩中有哪一條是說,後代不得改祖宗規矩嗎?”
蕭寒月開了口,堂下頓時又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想看看這個皇後是要如何力排眾議,如何大逆不道。
“你……”童禦史被蕭寒月的話堵的一時不知如何反應,遲遲才尋到一句:“雖然沒有,但規矩中定了不得女人幹政。”
蕭寒月不慌不忙的接:“既然沒有任何一條規矩表示後代不能改祖宗的規矩,那就表示祖宗前人也知道自己定的規矩不一定永遠都適用,隨著年代的不同,後代是可以進行更改的。”
“你簡直是強詞奪理的胡說。”童禦史氣的滿臉通紅,無言以對。
“既然是胡說,那就請童禦史找合適的理由反駁本宮。”蕭寒月依然輕鬆如故,麵對眾臣沒有半點怯弱。
“皇上,如果今天非要壞規矩,那老臣隻能撞死在大殿上,以死明誌。”童禦史見蕭寒月如此巧舌如簧,轉而向皇上說道。
慕容殤不接話,也不看說話的童禦史,依然注視著淩越天。
刑部耿尚書,同職的北禦史,左衛靖將軍,也趕緊上前相勸。
“童禦史,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說著說著就動如此大的怒。”
蕭寒月出聲阻止:“都別給本宮攔著,讓童禦史撞,小夏子,童禦史死了以後拉去亂葬崗葬了,然後以忤逆聖意之名,將童禦史家的女人都送軍營,男丁全部流放,孩童送予蠻荒邊境。”
“妖孽,妖女,你是在禍害朝綱,你會不得好死的。”童禦史聽到蕭寒月妄下懿旨,更是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蕭寒月不怒而威,繼續道:“還有,等童禦史死後,把禦史家的祖宗牌位都給我丟到紅院街去,順便去看看童禦史家的祖墳在哪?風水若是好,就斷了它的風水命脈。風水要是不好,就讓它壞上加壞。”
童禦史被氣的一屁股坐地上,手顫抖的指著蕭寒月:“你……你,你……”半天說不出要說的話。
眾位朝臣聽蕭寒月的話也是傻眼,這簡直就是地痞流氓的耍賴手段,居然用於大臣身上,這皇後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一時間大家紛紛把眼神落到低頭的淩越天身上,誰會想到堂堂丞相居然有這樣的女兒,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童禦史,還想不想死了,沒關係,這朝堂上紅柱繁多,根根過硬,隨便選一根撞,本宮絕對不攔著,你死了不打緊,但上辱沒了祖宗,下拖累了家眷,當了童家罪人,您看您要好好活,還是以死明誌,快點決定,本宮沒有那麼多耐性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