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劍道宗的弟子都感到有理,如果沒有斷魂改道去天城的話,哪會有劍道宗發生這麼多的變故,墎強的魔化,幽芸兒的被抓無不和斷魂作出的這一決定有關,此舉可真是害人不淺啊。
明知斷魂是他們的長輩,更是墎強的師傅,但想到因為斷魂的自作主張改變了命運,至今幽芸兒都不知死活,發生了危險沒有,墎強也不由得對斷魂暗自腹誹。
“此次若不是楊城主不計前嫌,鼎力相助,我墎強就要滿懷不甘的死去。死在這些苦主手中,我自然知道是完全應該的,但是我更願意與驚寧一戰。楊城主,說起來我在之前也對城主多有詆毀,芸兒師妹也多因我的進言而對你嫉妒生恨殺死幽凝師姐的傳言深信不疑。而城主卻能不以為仇,虛懷若穀如此,在下感激不已。”
說著,墎強起身跪倒在了楊寒的麵前,誠心誠意的給楊寒磕了三個頭,這已經是相當於參見師尊的禮節了。
這可是再生之德!對於墎強來說,對楊寒的感激之情已是無以言表。
如果沒有楊寒的話,他將一直會以血羅的方式存在,這樣的生不若去死!在傀儡狀態下,迷失了神智的自己不但將給楊寒帶來無數罵名,也會將無數的無辜者送上一名不歸路,如果自己無法清醒,這樣的殺孽就將會永遠的持續下去。
雖然墎強的心中很清楚,實際上那些人中除了秦京等少部分人之外,他們都已被驚寧這個惡魔和赤岩所吞噬了,可這些宗門是被自己所毀掉,而這些人也同樣是被自己送上了不歸路,,這讓墎強的良心如何能夠受的了?
而正是楊寒的不計前嫌,才會讓墎強從無邊的深淵給解救了出來,這樣自己就可以用自己的鮮血洗刷恥辱,去救幽芸兒,如能死,那也是死得其所。
“墎兄不過是實力不逮,為驚寧惡魔所挾,楊某隻不過是順手而為之,也不算什麼。”楊寒忙把跪倒在地的墎強攙扶了起來,心中卻不由暗想:原來你在背地裏也對我有不少毀謗之言,早知道的話,老子就將你小子給一腳踢開,哪裏會理會你?
不過這件事似乎羅成祥這小子沒有對自己說過?楊寒不由用目光瞪了羅成祥一眼。
羅成祥也是一個相當機靈的人,一看楊寒的眼色就知道他的意思了,不禁訕訕一笑,心中暗想如果我不隱瞞的話,你楊寒恐怕不會氣量大到將墎強救下,最多也就是讓墎強自生自滅去。
你楊寒的為人嘛我也知之一二了,說好聽一點快意恩仇,說明白了也就是瑕玼必報,對恩可以湧泉相報,對仇那也是湧泉相報。
如果知道墎強曾說過你的壞話,恐怕見死不救的事情你也未必就做不出來,那種以徳報怨之事要想在你身上發生幾乎是不可能的。
看到楊寒麵上含笑內心大罵自己不仗義的表情,羅成祥的心中也不由得暗爽,他人也機靈,連忙對墎強道:“墎師弟,楊城主的胸襟哪裏是你可以想象的?他義薄雲天,大俠大義,以德報怨,那種公報私仇的事兒隻有那種小人之輩才做的出來,楊城主心懷大悲之心,豈是那種心胸狹隘之徒可以相比?”
這個,分明是在罵我,我如果斤斤計較,那就成了心地狹窄的小人,你羅成祥還真說的出來!
楊寒被羅成祥不由說的啼笑皆非,不過也是,自己要做大事,連這墩強這種並未與自己為敵的劍道宗弟子都不放過,豈不是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了嗎?至於斷魂在自己的麵前,那自己是不會客氣的。
楊寒皮笑肉不笑的道:“羅兄所言不差,我楊寒雖然心胸不說與天同齊,也不會拿你一個劍道宗弟子為難,否則剛才也就沒有必要在眾人麵前為你說情了。”
墩強卻是一個實在人,他哪知麵前楊寒與羅成祥二人都是笑麵虎,麵上一團春風實際上卻是互打機鋒,他誠心誠意的道:“楊城主,是我們劍道宗心胸不廣,在宗主已經明令不得向你尋仇之下還在私下詆毀你,而城主卻是如此雅量,讓我佩服不已。在下來日無多,隻能以禮謝罪了!”說著墎強向著楊寒再次施禮。
楊寒避開了他這一禮,淡淡的道:“你這是要孤身一人找驚寧報仇去,難道不需要相助?”
墎強的確是這個意思,他深感楊寒對自己的大恩,但是明知道那驚寧為大帝,楊寒雖然修為精湛,可要想和大帝為敵,還是差了不少。與大帝為仇,也須是大帝!
因此,如果楊寒一起同去與驚寧一戰的話,隻怕會白白的搭送了他的性命,自己對楊寒予自己的深恩尚無以為報,豈能再將楊寒這樣大德大義的好人拖入絕境?
墎強的確是一個老實人,隻道楊寒真的和羅成祥所說的一樣厚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