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涵雙手抱著胸踩著高跟鞋,無比囂張的離開了傭人房,最後回蕩在我耳邊的是她小人得誌的大笑。
這間傭人房是硬硬的床板,我睡得不習慣,一直翻來覆去到淩晨四點多才睡著,我剛剛眯眼一小會,我的被子已然被人掀開,一股大力把我往床下拖。
嚇得我瞬間驚醒,睜開朦朧的睡眼才看清,原來剛才的始作俑者是袁紫涵。
我微微有了怒意,“袁紫涵,你發什麼神經?”
袁紫涵在我的麵前表現出一副完全女主人的姿態來,她說:“夏涼,作為我的保姆必須每天五點早上起來幹活,你居然還能在床上睡得舒服,你想造反是不是?”
我冷冷:“袁紫涵,你別想借著有沐澤給你撐腰你就故意整我!”
袁紫涵得意笑起來:“夏涼,別忘了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你有資格跟我大呼小叫嗎?隻要我在阿澤的麵前說你幾句壞話,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敢!"
“我為何不敢!我才是阿澤心尖上的人,你不過是垃圾而已!”
袁紫涵來了一陣把我從床上拎醒,我去幹活她再回去睡覺,她真的諸多挑剔,明明有洗衣機非要我手洗,我全忍了。
我的一忍再忍變成了袁紫涵越發折磨我的資本,給了我更多的重活幹,特別是像此刻,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一粒一粒的嗑著瓜子。
嗑一粒把殼吐在地上,要求我立馬就得清理掉,她如此反複,耍著我玩。
別墅的大院傳來轎車的聲音,我知道是雲沐澤回來了。
我清楚,袁紫涵自然也清楚,她用雙手把她的頭發打得淩亂,以最快的速度坐在了我的腳邊,我完全怔愣住了,不清楚她要作什麼妖,隻看見她的眼裏閃過轉瞬即逝的得意神色。
“夏涼,你在幹什麼?!”雲沐澤的聲音響在裏屋的入口處,他腳步生風的走進來。
袁紫涵的秀眉微微皺著,表情似痛苦又似隱忍,努力表現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她的手拉著雲沐澤的褲腳,說:“阿澤,我沒事,你別怪夏涼,她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雲沐澤立即收起怒視吃人的目光,低頭看向袁紫涵的眼神變得溫柔,他小心翼翼的把地上的女人扶起來,擔憂的問:“你有沒有傷到哪裏?”
袁紫涵搖了搖頭,她的雙手拉住雲沐澤的手臂,極力的為我開解,“阿澤,你別生氣,真的和夏涼無關,是我的問題...”
袁紫涵的開解不過是在雲沐澤的怒焰上加了一把火,我想開口解釋,但我剛張嘴就已經被他給打斷了,“夏涼,你這個歹毒的女人!!”
“不,不是我...沐澤,你不要信她的鬼話,真的不是我...”
雲沐澤的陰沉雙眸如刀,一刀割在了我的心頭上,“夏涼,我親眼所見,你還一味狡辯,立刻給我道歉!”
我的心忽然荒涼一片,我幾乎忘了,雲沐澤怎麼可能相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