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簽,我要找雲沐澤!”
我奮力的甩開了袁紫涵的手,可她又追了上來,對我各種肢體相纏,她的眼神惡毒,“既然你不肯簽,喪妻跟離婚,沒什麼兩樣!夏涼,你去死吧!!”
我在袁紫涵的眼神中讀出了她對我濃烈的殺意,但我卻已經來不及反抗,看見她用力的推了我一把。
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我整個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我全身隻剩下痛。
我躺在樓梯口,身下是粘膩膩的血,小腹上傳來的痛讓我絕望到了穀底,一大股一大股的血不斷的往外湧,染紅了地板,我如死了一般的躺著,我視線模糊中看見站在樓梯口的袁紫涵,她一步步朝著我的方向布下樓梯,蹲在我的身側,囂張得意的摸著我隆起的肚腹,“夏涼,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好好珍惜的,別怨我。”
我沾染了鮮血的手死命的揪住了袁紫涵的褲腳,低喃著:“袁紫涵,救救我的孩子,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袁紫涵扣開我的一根手指我又抓傷,最後捏住我的手,用她尖細的手指甲刺在我的手背上,這鑽心的痛始終不敵我小腹上的痛,我不肯鬆手。
袁紫涵站起身,抬腳掙開,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哈哈大笑,“夏涼,你死了好啊,你死了就沒有人可以跟我搶雲太太的位置了,憑什麼隻有你能過榮華富貴的生活而我不能!”
直到後來,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不清,虛無一片中看不到任何希望...
我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中的場麵一片大混亂,我躺在手術室中,身邊有很多醫生護士走來走去,腳步匆忙。
當我再次恢複了意識,已經是十天之後,我昏迷了整整十天。
我醒來的時候嗅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窗外天百的光刺眼,我想起我在意識全無的那個時刻是袁紫涵把我推下樓梯,我立即去摸我自己的肚子。
不再是隆起,平平的...
我心中瓦涼,猛然坐起身的時候因動作過於激烈而牽動了我小腹上的傷口。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慌得連呼吸也變得困難,我拔掉了我手背上的針管,忍著強烈的疼痛下床,晃著往病房的外麵走出,來來往往的病人以及病人家屬撞到了我,我的小腹出了血,我極力隱忍著,慘白著一張臉終於走到了護士站,我問:“我的孩子在哪?”
護士問:“請報您的姓名,我幫您查詢。”
我給護士報了夏涼的姓名,她查詢了一通之後告訴我,我的孩子死了...
死了...死了...
我頓時激動,上前揪住那個護士,“你胡說,你胡說!我的孩子怎麼可能死,不可能的!你知不知道他成型了,你知不知道四天前是他的預產期,他怎麼死了呢,怎麼就死了呢...”
護士被我嚇得不輕,她口中說著話,但我腦袋嗡嗡作響,天旋地轉,我聽不見,聽不見一點點的聲音,我的身子滑落,坐到了地上,身下是流不盡的血。
我的孩子死了……死了……
我的眼淚如泉湧,我嘶吼著嗓子痛哭,眼前的黑暗讓我再也看不到一點希望了,我的世界,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