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半信半疑,竊竊私語,甚至有人覺得劉藝瀟這麼說,隻是找個由頭拿錢罷了。
我聽在耳邊,心中忿忿不平,真的是鄉下人,見識短,看著劉藝瀟手腕處的紗布,竟有些心疼。
她們不知道劉藝瀟做這些,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麼錢財,否則她哪裏需要割腕取血!
大家的聲音不小,劉藝瀟顯然也聽到她們的議論,但神色未變,不氣也不惱。
“哎呀,多謝劉老師,辛苦了辛苦了,這些東西我會發給大家的哈。”站在一旁的村長上前從劉藝瀟的手中接過黃符,嬉皮笑臉的敷衍道。
剛拿走黃符,村長便衝著大家擺手趕人:“好了好了,都到晚飯時間了,都回家做飯去吧。”
眾人一哄而散,有些麵帶譏諷的猜測劉藝瀟的不良目的,有些害怕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腳步加速朝家的方向走去。
劉藝瀟站在台階上,目送大家離開,長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頭。
等大家走後,村長走到劉藝瀟的身邊,神色緊張,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劉老師,我家木頭自從剛剛被嚇了一跳之後,人就跟得了癔症,嚇傻了一樣,滿嘴說胡話,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救救他?!”
“我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劉老師,你可要救救他啊,要是傻了,我們全家可就沒了活路了啊。”村長老婆也站在旁邊哭喊附和,抬手猛拍大腿,一副潑婦模樣。
“你們先別著急,帶我去看看情況。”劉藝瀟也緊張自己的學生,安撫著村長夫婦。
見劉藝瀟答應,村長喜出望外,一臉的褶子,拉著自己老婆,將祠堂內的黃符全部抱起,帶著劉藝瀟往自己家走去。
我不放心劉藝瀟,但又攔不住她的熱心腸,隻能跟在後麵,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到家之後,村長打發自己老婆帶著我們去了木頭的房間,自己倒好,把劉藝瀟給全村人準備的黃符,貼的到處都是。
老東西!
劉藝瀟明明說的是窗戶和堂中即可,他怕死的全拿走!
這樣到處亂貼,簡直就是在浪費劉藝瀟的心血。
“九流!”從屋子裏傳來劉藝瀟喊我的聲音。
“誒來了!”我白了眼在院子裏忙碌的村長,邊應聲邊朝屋子裏走去。
到了屋子裏,我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的木頭,他嘴斜舌歪,口水從嘴角掉到身上,嘴裏張合不知道在說什麼。
等我走近了,才聽到木頭嘟囔著:“有鬼,有鬼。”
“劉老師,木頭到底是怎麼了?連村裏的醫生都看不出什麼問題,他不會是真的被嚇傻了吧?!”村長老婆緊張兮兮的詢問道。
劉藝瀟上前觀察了一下,似是看出什麼,神色驚訝道:“他這是丟了魂!”
“丟魂是什麼意思?!”單聽這兩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村長老婆雖然沒文化,但也不傻,趕忙追問道。
“人有三魂七魄,少一分,神誌和身體都會有缺損,木頭這種情況,不是被嚇傻了,是被嚇丟了魂,才會滿嘴胡話,神誌不清。”劉藝瀟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