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嘴緊咬著牙,雙手在身側緊緊的握成拳,繃緊了身體,才強忍住沒出手,一拳打在這婆娘的臉上。
“好了好了!磨磨唧唧的,話那麼多,快點打發走,節約點時間!”站在院子裏忙活著收拾東西的村長,不耐煩的擺手催促道。
那樣子,就像是在打發乞丐叫花子一般。
砰!
村長發話,村長老婆也不再墨跡,衝我翻了個白眼之後,猛地關上院門,聽著那拖遝的拖鞋聲,似乎去拿飯菜去了。
還好我眼疾手快,提早後退一步,否則那兩扇木門就硬生生的摔在我的臉上。
對於村長夫妻兩,我還真是恨得牙齒直癢癢。
怎麼最近村子裏死了這麼多人,他們兩夫妻還好好的活著。
真是應了老話,好人短命鬼,禍害遺千年!
過了段時間,院門重新打開,我趕忙揚起笑臉,結果村長將一個冷掉的飯菜塞進我的手中,二話不說直接關門。
娘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人!
臉都笑僵了,才拿了點這些飯,就是給村口二黃,估計都不會吃。
我白了眼村長兩口子,轉身離開,抬手揉搓僵硬的臉,心裏忿忿不平。
當初明明是村長說好的,讓劉藝瀟住在我家,每天管飯不說,每個月還有一百塊的補貼,現在別說補貼了,就連這一日兩餐的飯,都他娘的敷衍。
呸!
越想越氣,我轉頭再朝村長家的方向吐了口唾沫,才稍稍解了點氣。
我端著飯菜往家走去,看著手中那亂做一團,不知道是幾盤菜混合在一起的產物。
路過剛剛那隻老鼠的時候,小心的把飯菜放在它的旁邊,誰知那肥老鼠衝著我露出嫌棄的神色,翻了個身,背對著我換了個姿勢。
娘的,就這老鼠還挑三揀四,而且這飯菜還真是老鼠都嫌棄。
我氣的想抬腿教訓教訓這隻死老鼠。
可腦中出現那隻禿頭老鼠的樣子,心裏一個咯棱,知道這些老鼠找的就是自己,哪還敢下腳,順勢轉身大步離開。
回到家後,劉藝瀟坐在院子裏喝茶,身上穿著的是件簡易版的棉麻料子衫,粒粒紐扣在右邊,下半身是同款褲子,一手端著茶壺,一手按著蓋子,茶水緩緩從茶壺中倒出。
熱氣化成煙徐徐上升,劉藝瀟的臉上是淡雅溫和的神色。
她仿佛就像是一個古代的人穿越而來一般。
我看愣在門口,劉藝瀟似乎察覺到我回來的動靜,倒完茶之後,轉頭看著我,婉言一笑。
“你回來啦。”劉藝瀟淡淡道。
因為沒領回來飯,我有些心虛,點頭嘟囔應了聲,轉身關上院門,不敢看劉藝瀟,低著頭快步朝屋子裏走去。
一進門,鼻尖便環繞著一陣飯香,抬眼一看,正中央的餐桌上,放著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勾的我肚子裏蛔蟲直叫。
餓的饑腸轆轆,但我沒著急吃飯,轉頭看向坐在院中的劉藝瀟,驚訝道:“這,這些菜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