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霍昊天這麼多年，程雅還是第一次承受著霍昊天冰冷徹骨的盯視。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程雅想她此刻已經被霍昊天用眼神剁成了肉醬。
“昊天……霍總，真巧。”程雅訕訕地笑著，又看向艾思，艾思的身世曝光上了頭版頭條後，程雅以為這個女人會被傷得體無完膚的，但沒有。
艾思還好好的，而且比她上次見到的時候更加的光彩照人，聽說霍昊天好幾天都沒有回公司了，程雅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霍昊天是去安慰和陪伴著艾思。
有著愛情的滋潤，艾思隻會越來越漂亮，哪裏會憔悴？
“我不喜歡這種湊巧。”霍昊天冷冷地說道。
程雅臉上的訕笑差點沒有繃住。
“霍總，上次那事，真的對不起，我是喝多了，一時衝動才會那樣做的，但是有人給我寄來了那些相片，我才能那樣做的，我，我也是被人利用了。”
霍昊天冷冷地剜著她，冷冷地說道：“程雅，你該知道這麼多年來我給你臉麵是什麼原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我對你從來沒有那種感情。”
“你是被人利用了，如果你沒有那種想法，別人也利用不了你。你心裏想著讓艾思身敗名裂，以為那樣做，我就會和艾思分手。你錯了，我愛艾思，不愛艾思有著怎樣的身世，我都愛她。”
“還有，你該道歉的人是艾思，而不是我。”
程雅咬了咬下唇，難堪地看向艾思，艾思也在看著她，片刻，程雅才輕輕地說：“艾小姐，對不起。”
“這樣的道歉，我不滿意。”艾思還沒有說話，霍昊天就接過話來。
程雅張張嘴，本想問霍昊天還想怎麼樣，話到嘴邊她卻說不出來。
在她做出那樣的事情後，她就該知道霍昊天不會輕易原諒她的，這麼多年來她在霍昊天這裏得到的看重也化為了泡影。
“霍總，艾小姐，我會登報道歉，公開道歉，讓所有人都知道是我未經艾小姐同意就把那些相片給了娛樂記者，給艾小姐帶來了很大的傷害，也帶給艾小姐生活上的不便，都是我的不是，我一定會道歉的。”
程雅壓抑著自己的痛徹心扉，承諾著。
她，真的該死心了！
程雅又看著霍昊天，死死地看著他，似是想把他的樣子烙入心底，又似是想看過了這一次，以後就把他從她的生命裏抹除。
愛了多年，也痛苦了多年，既然他都不愛她，她何苦再折騰下去？
“霍總，我道歉後就會辭職，也會離開這裏，我回去陪伴我爺爺，他老人家年紀大了，也需要有個人在身邊照顧他。”程雅深吸幾口氣後才說出這樣的話來，“這麼多年來，謝謝霍總對我工作上的支持及配合。”
好歹，因為霍昊天的緣故，她在行業裏也算是名人，名利雙收的。
霍昊天依舊冷著臉，並沒有說什麼，陸清蓮在一旁看著都替好友心疼，愛上這樣一個既無情又專情的男人，想指望霍昊天挽留，讓程雅可以繼續當記者，那是不可能的。
說不定霍昊天就想毀掉程雅的工作呢。
程雅主動辭職，霍昊天倒是省事了。
程雅再次望向艾思，這一次她沒有掩飾自己對艾思的羨慕嫉妒恨，艾思迎視著她，兩個人對視了好幾分鍾，程雅說：“艾小姐，你比我，比她們都幸運，祝你和霍總幸福。”最後，她則是很真誠地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