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心裏還是感覺很不踏實,直接自己開著軍車就趕回來了,不管沐齊可怎麼處罰自己,都不管了。完了再說。

但是沒有想到,自己還是晚了一步,陸清離倒下去的身影被自己親眼看到,沐文樹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兩隻眼睛血紅的簡直都要噴出火來了。

為首的男人感覺到了這種淩厲的氣氛,竟然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沐文樹可不會給他找個機會,大步跨過去,一個拳頭,迎麵捶過,速度之快,男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被打倒在地,痛苦的呻吟了起來。

後麵的幾個蒙麵人被嚇了一跳,互相之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點點頭,直接拖著那個為首的男人逃跑了,本來這次了僅僅是準備過來嚇唬嚇唬陸清離了,沒想到成了這個狀態。

沐文樹沒有再追擊,小心翼翼的抱住了陸清離轉身,就往醫院跑。看著陸清離沉靜的麵容,心裏卻是咚咚咚的跳動著。

到了,將陸清離送到了急診室,才看到了自己的後背竟然也在不自覺中被劃傷了,現在才感覺到了疼痛。但是沐文樹仍舊沒有去治療,隻是執拗的坐在急診室的門口,等到了陸清離被退出來,醫生說了沒事之後,才放心去包紮自己的傷口了。

小心的仔細的檢查了沐文樹後背,才輕輕的給沐文樹把衣服拉了下來,隨即醫生才恭敬的對沐文樹說道:“沐先生,您後背剛剛可能摔的有點痛,可能傷及裏麵的脊椎了,不過應該沒什麼大礙,我給你拿點藥,你注意這幾天不要太用力的做彎腰之類的傷及脊椎的動作就好了。”說完又急忙去給沐文樹寫藥方去了。

沐文樹臉色有些緩和,麵無表情的點點頭。在醫生麵前他仍舊是那個讓人敬畏的沐文樹。依舊是一臉冷酷的表情,仿佛跟剛剛在病房裏跟陸清離說話的不是一個人。

醫生寫完,又趕緊站了起來,走到了沐文樹麵前,低著頭說道:“沐先生,你現在這兒稍等一會,我去給您拿藥。你隨便坐,隨便坐就好了。”說完一臉賠笑著看著沐文樹。

沐文樹微微點頭,接著就緩緩的走到了窗戶那邊,仍舊麵無表情,眼睛看向了遠方,完全視這個醫生為無物。

醫生尷尬的笑了笑,接著趕緊走出房門外,親自去給沐文樹拿藥去了。

聽著開門關門的聲音,沐文樹的臉上才漸漸閃現出痛苦的神色,腦海中不斷的閃過,陸清離痛苦的樣子,嘶啞著嗓子大聲的罵著自己的樣子。眼睛漸漸的沒有了焦距,嘴裏喃喃的說:“陸清離,就算你罵我打我,如果你能好受些的話,我什麼都願意。”

等到醫生回來後,沐文樹立馬又變回了冷漠的神情,徑直從恭敬的拿著藥品的醫生手裏拿走藥品,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走出了辦公室,醫生在後麵冷汗連連,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得最這個大人物,恭敬的說道:“慢走,沐先生,有事您說話哈。”一直到看到沐文樹身影漸漸消失,門被“哐”的醫生關上才癱坐在了椅子上。

而走出病房的沐文樹腳步不由得就朝著陸清離的病房走去,站在了陸清離的病房門口,沐文樹躊躇著,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正把手放在門把上猶豫的時候,門被人“嘩啦”一聲的推開,就看到正準備往出走的席慕堯愣在了門口。

兩人對視一眼,席慕堯就冷冷的“哼”了一聲,不過估計知道沐文樹身上帶著傷,就沒有太過激烈的說什麼,隻是冷著臉看著沐文樹走了出來,關上門,轉過身來就冷著臉對沐文樹說道:“不能進去,清離剛吃了點東西睡著,你進去她又會激動的。”

沐文樹想了想,略微點了點頭,接著也不說話,也不再看席慕堯,就轉身走到了旁邊的休息椅上,一手撐著腰部,慢慢的坐了下來。她生氣是應該的,是自己不夠好,都是自己的錯。

席慕堯站在原地,看著沐文樹的動作,愣了下,接著轉身走了過來,站在了沐文樹麵前,低頭對沐文樹說:“你不回去休息嗎?看你剛剛好像摔的很疼。”頓了頓,好像怕沐文樹發現自己是在默默的關心他,重重的咳嗽了下,接著清了清嗓子才對沐文樹說:“你快走吧,這裏有我照顧清離就好了,你快走,清離和我都不想看到你。知道嗎?快走。”說完,伸手就想拉著沐文樹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