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需要錢。”安瑾年淡淡的道:“我擔心我母親手術後療養費不夠,而我......當時賺不到錢。”
“顧遠程真給你錢了?”易雲深皺著眉頭看向她。
“當時給了一張支票,隻是,我拿著支票回去的途中遇到了搶劫犯,然後.......支票也被搶走了。”
安瑾年回想起自己被搶劫那次都還心有餘悸,她的運氣怎麼就能那麼差?
搶劫?易雲深嘴角抽搐了下,安瑾年還真是單純得可以。
易雲深沒再追問,轉身進了浴室,安瑾年長長的鬆了口氣,她雖然給易雲深做過兩個月的生活秘書,其實到現在,也還是不太會跟易雲深聊天。
易雲深洗澡的時間,她就去燒了壺開水,然後拿出自己的書來,安靜的看著書等易雲深出來。
她的手機號沒開通全球通,到國外後手機就等於是廢物一個,什麼用場都排不上了。
而易雲深的愛派是可以上網的,但她總不至於拿易雲深的愛派來上網吧?
這一次,易雲深倒是很快就出來了,安瑾年長長的鬆了口氣,把書放一邊,趕緊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剛用過的浴室還帶著濕漉漉的熱氣,安瑾年站在浴室裏,看著洗手台上擺放著的男士用品,胡須水,刮胡刀以及男士沐浴用品,心跳莫名的加速了下。
把水開到最大,水溫調得有些高,安瑾年閉著眼睛站在碰碰頭下,任由有些燙的熱水澆注在自己身上,灼熱的痛提醒著她要隨時保持著清醒的頭腦。
她已經這般清醒,可是,在洗完澡準備穿睡衣時還是發現自己糊塗了,她居然——
沒帶貼身的N褲進來。
天啦!她這些糗大了!
剛剛看書太久,看到易雲深出來,手忙腳亂的去皮箱裏拿了睡衣就朝浴室裏跑。
跑得那麼快,動作那麼帥,到最後,事情卻是這般的糟糕透頂。
如果睡衣是上衣下褲的兩件套還好,偏偏今天拿的這件睡衣是裙子似的,而且布料還有些薄,又偏偏是乳白色的.......
最最最重要的是,她剛剛用浴巾擦幹身上,想著有睡衣,隨手把浴巾一扔,結果扔得不準,浴巾掉地上,已經被水給打濕了。
換句話說,她除了穿睡衣出去,就沒第二條路可走了,裹浴巾已經不可能!
可是,就這樣掛空擋出去,借她十個膽子都沒勇氣,別說還沒地方借膽子。
得想辦法把易雲深騙出去,他不在房間,她就可以大膽的走出去,穿不穿睡衣都無所謂,反正房間就她一個人。
易雲深見她半天沒出來,不由得用手輕拍著浴室門喊:“安瑾年?”
“我......我差不多快好了。”安瑾年有些語無倫次的道:“隻是.......易總,我剛剛不小心把牙膏扔垃圾桶了,你能不能......下樓去買一支牙膏?”
“現在嗎?”易雲深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