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嗎?”易雲深把車駛出萬豪大廈問副駕駛座位的安瑾年。
“嗯,跟迎藍一起吃的。”
安瑾年淡淡的答:“還以為你忙得今晚不回來,要明天才回來的呢。”
“哪裏有那麼忙?”
易雲深笑著說:“我答應明天帶你出去玩的,不能說話不算數。”
“明天二號了。”
安瑾年淡淡的說:“如果真去美國千島湖,估計大部分時間是在往還的飛機上了。”
“嗯,明天不去千島湖,我們去道上住兩天,好好度假。”
易雲深笑著對她說:“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在臨市有一處海景房?”
“有錢人到處都是房子。”
安瑾年答非所問,笑著道:“那麼,你在北城是不是沒有房子?”
“你怎麼知道?”易雲深詫異的問。
“因為去年陪你去北城出差,當時你是選擇的住酒店啊。”
安瑾年淡淡的說:“我猜的,或許你北城也有房子,隻不過不在市區而已,畢竟北城太大了嘛。”
“我北城沒房子。”
易雲深淡淡的說:“我不喜歡北城,雖然那是個有著悠久曆史的古城,但我不喜歡哪裏的氣候,尤其是冬天,氣候太幹燥了,我受不了。”
“沒有好,如果在一個城市有一套房子,然後你一年到頭去那住不了幾天,房子總是空在那,根本不劃算。”
安瑾年淡淡的說:“就像你千島湖的家,你一年能去住幾天?遠不如想去的時候就在那住酒店,哪怕住最貴的,也比買一套房子放那強。”
“不是那樣的。”
易雲深趕緊說:“房子這個東西,有時候並不是非要去住,它有升值的空間,再說了,即使不升值,也能保值.......”
“那按你這樣說,我是不是得買幾套房來擱那啊?”
安瑾年聽了他的話笑著說:“現在買房還有升職的空間嗎?”
“我的房不就是你的房,你還買什麼房啊?”易雲深微微皺眉看她一眼。
“不,你的是你的。”
安瑾年說到這裏停頓了下,輕咬著唇角道:“我的......才是我的。”
“瑾年,我們是夫妻。”
易雲深忍不住喊著:“夫妻是共同財產,我的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
“是嗎?”
安瑾年皺眉,想了想到:“也許,某一天,我的不是你的,而你......是別人的?”
“呲.......”汽車因為急刹輪胎摩擦著地麵,發出有些刺耳的聲音。
易雲深回轉頭來,看著副駕駛座位的女人,一臉正色的道:“安瑾年,我說過,如果你非要離婚,那就隻能按照我擬的離婚協議,這一輩子,我不會和你分開!”
“.......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
安瑾年鼻子深吸了口氣,極力壓下自己的情緒,聲音淡漠疏離。
易雲深就那樣看著她,好半晌才又道:“瑾年,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但我真的.......沒有把你當任何人的替身。”
“我查過資料了。”
安瑾年望著前方的路燈下川流不息的車流輕輕的說:“潔癖是一種病,一種心理疾病,但並不是無藥可治,隻要你願意,其實潔癖是完全可以治療的,並沒有你預想的那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