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讓她沒想到到的是——
中午,她在看守所吃飯時警察就通知她,下午看守所的車會過來,然後會接她去看守所,而她將在看守所呆到開庭審理。
她曾跟刑警隊長據理力爭過,說她不認識那個顧子豪,一個她不認識的人她怎麼可能去殺害他?
她堅稱自己的無辜的,是羅婷婷母女倆陷害了她,那倆人才是真正的凶手,她跟老太太母女倆也不認識。
隻是,她的辯駁蒼白無力,因為賴隊長很快就拿出了她和廖瑞在四合院客棧約會的畫麵,然後拿出了她轉賬給廖瑞的記錄,以及廖瑞轉賬給羅婷婷的記錄。
而羅婷婷母女也並不是一點心計都沒有的人,廖瑞跟她們打電話時,羅婷婷是有錄音的,而現在那些錄音都交上來了。
當然,羅婷婷當初錄音的初衷是為了防止廖瑞賴皮,怕她們把顧子豪殺死後廖瑞耍賴不肯給她們錢。
可沒想到,最終這些錄音都成了證據指控廖瑞和安敏惜的鐵證,所以他們倆一個都沒跑掉。
下午的時候,安敏惜正在回想昨天安振榮對她說的那些話,如果安振榮說的都是真的,那麼——
她的父母就不是被安振榮逼得跳樓的,而是他自己太貪心了,幾十個工人的錢都不發,而最終逼他跳樓的也不是安振榮一個人,而是幾十個工人。
門被人從外邊打開,她抬起頭來,警察對她說了句:“安敏惜,有人來看你。”
有人來看她?她還以為是安振榮,可當抬頭看向門口,卻發現走進來的人是易雲深。
易雲深來看她?安敏惜當即震驚得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她回國前可是打過電話給廖瑞的,一再確認易雲深還是植物人,他還沒蘇醒過來,可這會兒眼前出現的人又是誰?
看到安敏惜那震驚的樣子,易雲深嘴角微微上揚了下,然後才淡淡的道:“是不是讓你很震驚?”
“你......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安敏惜看著眼前的易雲深,聲音都有些顫抖的問。
“如果我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成為植物人過。”
易雲深朝前走了兩步,眼睛盯著安敏惜問;“你......相信嗎?”
安敏惜用力的搖頭,易雲深怎麼可能沒成為植物人過呢?
他成為植物人後,她還曾去醫院探望過的啊,這個人,怎麼可能沒有成為植物人呢?
“你不相信?”
易雲深見她搖頭笑了,然後淡淡的道:“你不相信也沒辦法,不過無所謂了,我有沒有成為植物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次,你賭輸了。”
“.......”安敏惜默,她的確是輸了,而且還輸得如此之慘。
而她在港城下飛機時,還以為自己勝券在握,那個時候,她還以為她能帶著自己的兒子入住雲舒苑呢。
易雲深看著眼前一臉頹敗的安敏惜,非常直接了當的問:“我就想知道,瑾年她哪裏妨礙到你了,以至於你要對她下那樣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