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相關規定,警察們當然不會允許一個還在上學的大學生進行屍檢。
但就在最先開始問詢的那位警察準備拒絕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吳法醫啊。”
“什麼?你得在市裏住幾天院?”
“那行吧,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常樂雖然沒有聽清楚那位吳法醫在手機那邊說了些什麼,但常樂根據這位警察的對話,已經做出了判斷。
那位法醫,現在沒有辦法趕回來了。
這位警察和法醫寒暄了兩句,掛斷電話,看向了常樂。
“你去高家村是給人做甲溝炎的手術?”這位警察忍不住確定了一次。
常樂點了點頭:“雖然活人和死人之間的區別非常的大,但是基本的醫理情況還是有些類似的。我也上過法醫方麵的選修課。”
有了常樂這句話,這位警察似乎是下了決心一般。
“那行,就讓你來試一試,不過一切都得我在旁邊看著你。”這位警察說道。
常樂自然沒有問題。
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除了自己的大體老師以外的屍體。
大體老師們大都和福爾馬林為伴,味道不是很好聞,而且表麵皮膚早就已經被處理掉了,就隻能看到大體老師的肌肉。
常樂在大一的時候,每次上完解剖課都會節食小半天。
唉,要是沒選擇臨床醫學這個專業的話,也就不會受這樣的罪了。
該死的係統,常樂在自己的心中暗罵了一句。
同樣是這位警察大哥領頭,帶著常樂,兩人一起朝著局裏的法醫室走去。
法醫室在局裏的角落,屬於與世隔絕的地方,畢竟這裏是暫時存放無人認領的屍體的地方。
對方一打開門,並沒有率先走進去,轉身示意常樂先進去。
常樂也不疑有他,走進了法醫室。
嘶。
熟悉的味道,和上解剖課是大體老師身上的味道一樣。
非常的濃烈。
怎麼形容呢,不是那種臭味,也不是香味,是一種非常刺鼻的味道。
這中間還夾雜著一些酒精的味道。
要是沒有聞過的人忽然聞到,估計腦袋都會被熏暈掉。
甚至有些經常上解剖課的醫學生,都會皺眉。
法醫室要比其他的科室大很多,在房間的最中間放著兩張不鏽鋼床。
其中一張床上麵放著一具屍體。
很顯然,這就是今天早上遇害的那位受害者。
“沒有想到你看到屍體竟然不會暈,之前聽說吳法醫第一次進法醫室的時候直接嚇得暈倒了。”那位警察笑著說道。
常樂聳了聳肩,“那我現在就開始了?”
對方點頭應允,同時將執法記錄儀打開。
常樂首先朝著受害者鞠了一躬,表示尊敬,隨後來到了受害者的右手邊。
畢竟常樂不是專門搞這個的,也就是臨時充當一下法醫而已。
“現在你們需要的數據其實就是具體的死亡時間,以及到底是經過什麼麻醉藥來讓患者全身麻醉的對吧。”常樂問道。
“是這樣的,凶器已經確定是一把水果刀之類的刀具,不過在現場還沒有找到凶器。”這位警察大哥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常樂明悟,開始進行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