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也懵呀，低聲問月白：“你怎麼回事，幹嘛不說話？”
月白目光涼涼的看了她一眼。
韓氏一臉懵逼，這是啥意思？
“既然我是少夫人的心腹侍女，如果少夫人真的做了你說的那種事情，我為什麼要在這裏出賣她？”月白出聲，聲線冷冽，質問道。
韓氏更懵了！
歐陽子墨隻告訴她，月白一定會在公堂上指證洛紫欣的，可為什麼，事實上不是這樣？
“月白，你到底有沒有看到你家少夫人下毒毒害謝氏？”
“我看到了。”月白如此道。
韓氏正驚懵著，突然聽到月白如此說，立時反應了過來，激動的道：“大人，你看，我就說吧！她看到的！就是洛紫欣下的毒！”
“韓氏你先不要這麼多話！”姚江不悅的道，他心頭也是一沉，但是還是想挽救一下。
韓氏氣得一噎，但是這是公堂，姚江是京兆尹大人，他說話就是權威，她隻好閉嘴。
“姚大人，我是看到了有人下毒毒害謝夫人，但是不是我家少夫人！”月白又道。
“什麼？！”姚江驚得不輕。
“你胡說八道！”韓氏也是一樣。
月白看著韓氏，道：“我沒有胡說八道，因為就算我的眼神不好，也不可能分不清男的女的，是吧？”
姚江一聽這話，登時聽出重點來了，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看到了一個男的給謝氏下毒？”
“是的，大人。”月白點頭。
姚江眼眸一動，看向洛紫欣和歐陽淩白。
此時圍觀的人也看向他們夫妻。
夫妻二人氣定神閑，狀態親昵，十分自然。
果然，不管虧心事，不怕鬼上門。
人家這樣的，比著韓氏，可是鎮定多了。
韓氏懵掉了。
月白怎麼這樣。
子墨明明說的是……
“下毒的人是誰？”姚江趕緊問道。
月白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轉眸看向韓氏。
韓氏心頭一個咯噔，心道不妙！
她剛想說什麼，月白已經收回視線，看著姚江，開口道：“是——”
眾人都盯著月白，想知道，真正的下毒之人是誰，可是她剛說了一個“是”字，就在所有人的視線下，毫無預兆的吐出一口發黑的血來，然後閉目往下倒去。
洛紫欣一直盯著月白，生怕她會出現什麼狀況。
雖然她早就猜到，韓氏所謂的人證就是“失蹤”的月白，但是既然他們這麼有自信月白會指證她，那肯定是對月白做了什麼。
月白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歐陽淩白就暗示她先靜觀其變。
不成想，這變故果然來了。
在月白往下倒的時候，她第一時間衝了過去，堪堪扶住了月白，沒讓她倒下去。
然而月白卻是徹底的暈了過去。
一時間，周遭一陣嘩然。
韓氏也懵逼了。
這事情一出一出的，怎麼全和她想的不一樣？！
歐陽淩白過來，看了一下月白，墨眸微冷，道：“姚大人，勞煩你安排人，去請個大夫過來。”